不一会儿,府内的丫环都被叫到别院中,一个个都把头埋的低低的,恐怕被她这个王妃选中似的。
鹿九眼梢一挑,怒斥道:“看来这位嬷嬷是没把本王妃当主子啊!”
鹿九走过他们身边,一个一个细细的打量畴昔,俄然,停下脚步,抬手指了指跪在一边,浑身鞭痕的丫环:“你也过来。”
鹿九看了那婆子一眼,并未理睬。走到那丫环面前,俯下身子,道了句:“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
站在一边的玉婵更是变了神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是奴婢的错,奴婢管束无方,还请娘娘惩罚。”
鹿九刚想进院子,就听身边的兰香提示道:“这是玉婵姐姐在罚下人,娘娘初来乍到,还是莫要管的好。”
反观站在一边的玉婵,顿时迈着小碎步,盈盈走过来,福了福身子道:“奴婢玉婵,见过王妃。”
鹿九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玉婵女人公然有颗小巧心,这打理府中高低已经很劳累了,这类小事,本妃亲身来就行了。”
“都起来吧!”鹿九凉声道,余光还是打量着玉婵,只感觉她眉眼格外的熟谙,却怎也想不起在那里瞧过。
“奴婢白芷。”
她失神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就在这时,那女子俄然回过甚来,那张脸竟与她一模一样。
“我看你敢得很,本王妃在此,你却频频看着别人眼色做事,你可把本王妃放在眼里?”一声诘责,让院子里的奴婢悉数噤若寒蝉。
又是梦吗?自从她占了这具身材,便常常跌进如许的梦境。
她听罢,冷了眸子,扫了她一眼,道:“玉婵是何人?”
自结婚那日以后,唐明忧一向未曾露面,传闻是出府探友去了。鹿九对他的路程涓滴不感兴趣,只道这天井深深深多少,头顶一片四方天,甚是无趣。
玉婵还没说完,便被她直接打断道:“不必再说了。把府里高低统统的丫环主子都叫过来,我要好好选上一选。”
鹿九感觉成心机,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她可不是傻白甜,这类由着别人见缝插针,时不时膈应一下的机遇,是断断不会给了别人去。
“这天下公然没有免费的午餐啊!”她苦笑着喃喃自语,回身钻进被子里。
那老婆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开端来:“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不知娘娘前来,但是有何叮咛?”玉婵恭敬的跟在她身后,举手投足很有端方,让人挑不出一丝弊端。
“娘娘,您刚到府上,对她们也不体味,不如玉婵帮您选两个心灵手巧的送去可好?”玉婵善解人意的说道。
那婆子被她喝得一惊,瞥见来人倒是个面熟的,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新主子,直愣愣的看着中间的玉婵。
鹿九打量了一下院子里的丫环婆子,幽幽说道:“我侯府的陪嫁丫头都遣了归去,想着今后在这没个知心的人也不便利,本日便过来挑一挑。”
“可娘娘……”
“有何不成?”鹿九站定,声音里带着三分愠怒。
她打眼一瞧,见是个身着碧绿罗裙的女子,正教唆着粗使婆子在抽打一个丫环。那鞭子落下来便是一道子血印,看得她寒毛直竖,可那被打的丫环却一声不吭。
展开眼,只见一片湖光山色,轻风缓缓,远处站着一双璧人,模糊传来私语阵阵,却听不逼真。
“是。”玉婵见她态度果断,只好咬了咬下唇,低头应下。
鹿九心下了然,别瞧着这群丫环婆子面儿上都毕恭毕敬,可私底下却没谁把她这个王妃当回子事儿。就只盼着她们循分些,也给她省些力量。
闷得凶了,刚才让兰香领着她满府各个园子走上这么一遭,当是踏青解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