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九走过他们身边,一个一个细细的打量畴昔,俄然,停下脚步,抬手指了指跪在一边,浑身鞭痕的丫环:“你也过来。”
鹿九冷哼了一声:“犯了何错?说来听听。”
“都起来吧!”鹿九凉声道,余光还是打量着玉婵,只感觉她眉眼格外的熟谙,却怎也想不起在那里瞧过。
鹿九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玉婵女人公然有颗小巧心,这打理府中高低已经很劳累了,这类小事,本妃亲身来就行了。”
“有何不成?”鹿九站定,声音里带着三分愠怒。
展开眼,只见一片湖光山色,轻风缓缓,远处站着一双璧人,模糊传来私语阵阵,却听不逼真。
“是。”玉婵见她态度果断,只好咬了咬下唇,低头应下。
刚走完两个园子,路过别院,忽的闻声一声声的鞭响。
鹿九抬脚进了院子,厉声呵道:“停止。”
又是梦吗?自从她占了这具身材,便常常跌进如许的梦境。
一院子的奴婢呼啦啦的起家,一个个都弓着身子垂着头站在一边。
那婆子支支吾吾,半晌也没答上来。眼神飘飘忽忽,一个劲儿往玉婵那边瞅着。
鹿九打量了一下院子里的丫环婆子,幽幽说道:“我侯府的陪嫁丫头都遣了归去,想着今后在这没个知心的人也不便利,本日便过来挑一挑。”
那丫环回声抬开端来,眼神中没有怯懦,反倒是澄明一片。
“奴婢白芷。”
见她施礼,身后的丫环婆子才忙不迭的跪了一地,“奴婢见过王妃,万福金安。”
“我看你敢得很,本王妃在此,你却频频看着别人眼色做事,你可把本王妃放在眼里?”一声诘责,让院子里的奴婢悉数噤若寒蝉。
“主子,这丫头不懂事,多次以下犯上,她就算了吧。”粗使婆子看了眼玉婵的神采,忙在一边劝止道。
鹿九感觉成心机,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兰香神采灰白,看了看她的阴冷眼神,忙低头应道:“奴婢服从。”
这句话虽算不上怒斥,可句句刺着她的心窝子。玉婵神采一白,低垂的眸子里尽是恨意,嘴上却缓声应着:“娘娘说的是,奴婢服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