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失实,奴婢怎敢欺瞒娘娘。结婚当日,他们连堂都未曾拜过。当晚王爷宿在主院,次日便出门探友了。”回话的是一个身穿碧绿罗裙的女子。
不等洛婉容应下,唐明忧先没了耐烦,直接唤道:“卿梦,过来。”
那福礼的姿式甚是熟稔,就像她早已行过千万遍似的。
倒是一边的平西侯夫人,笑着接了话茬:“哎呦,这小王妃但是还没圆房呐?”
女子身子一颤,头埋得更低了些:“奴婢不敢,奴婢只听娘娘一人调派,其贰心机是断不敢有的。”
此话一出,那些常日与洛婉容交好的妇人便掩着唇轻笑出声,就连投过来的目光都尽带着轻视。
她恨,恨阿谁卖女求荣的爹,恨阿谁脆弱无能的酿,恨不能逃,恨不能爱。
“本宫谅你没阿谁胆量!下去吧,下次进宫莫要熏这玉凝香了,这味道让本宫厌得很!”
洛婉容不悦道:“罢了,交代你的事情办的如何样了?”
难言之隐,不是女子无贞,便是那男人不能人道。再不然,就是新婚不得宠幸。不管如何应下,都是尴尬。
鹿九沉默很久,后昂首一脸无辜的问道:“娘娘,臣妾不懂,为何要送纯洁帕进宫?”
端坐在主位的洛婉容端茶的手一顿,凤眼微挑,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才开口道:“免礼,坐到我身侧来。”
鹿九神采微赧,点点头:“王爷心疼妾身的身子,这一起车马劳累,未曾洞房,连带着把教习婆婆也打发了归去,说是……”说着一顿,头更低了些,又怯怯道:“说是要亲身教妾身呢。”
鹿九本想着少说少错,沉默是金,但是仿佛有人偏生不想让她好过。
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手指上,疼得她身子一缩,白着神采小声道:“可王爷那边……”
她这一问倒是让一干人住了声,连洛婉容也没能应得上来。
鹿九演得甚是卖力,那眼泪就跟自来水似的,说来就来。
“奴婢服从。”那女子颤颤巍巍的从殿内退了出来,一起谨慎翼翼的由婆子掩着出了宫。
鹿九弯着眼,笑着应下:“娘娘错爱,您乃金凤之身,小女不过云雀,怎敢与娘娘以姐妹相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