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已包办好了。”那女子眸子低垂,连头也不敢抬。
她这一问倒是让一干人住了声,连洛婉容也没能应得上来。
鹿九此时正巴不得分开呢,当即俯身行了礼,和顺的跟在他身后,一道出了宫。
洛婉容凤眸微抬,勾起一抹嘲笑:“妥了?你莫不是想奉告本宫,她就是当年阿谁怯懦如鼠的废料?!”
鹿九弯着眼,笑着应下:“娘娘错爱,您乃金凤之身,小女不过云雀,怎敢与娘娘以姐妹相称呢。”
鹿九演得甚是卖力,那眼泪就跟自来水似的,说来就来。
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手指上,疼得她身子一缩,白着神采小声道:“可王爷那边……”
那福礼的姿式甚是熟稔,就像她早已行过千万遍似的。
女子身子一颤,头埋得更低了些:“奴婢不敢,奴婢只听娘娘一人调派,其贰心机是断不敢有的。”
“回娘娘,可她背上确有桃花胎记。”
鹿九一踏进祈云殿,便见满座女眷,一时也猜不透这贵妃演得是哪出戏码,只得规端方矩的先上前见了礼:“臣妇苏氏见过贵妃娘娘。”
听罢,年纪大些的女眷掩唇一笑,年纪小的一个个都羞红了脸。也不知谁小声嘀咕了句,可贵这陵王爷,看不出竟是个心疼人的。
几番酬酢下来,鹿九应对自如,半分失礼之处也没有。可越是这般,这殿内氛围越是诡异。
“王爷自是不会在乎这个不相干的女人!”她眼里闪过一丝讽刺:“本宫念你是明白人,晓得甚么心机能有,甚么心机有不得。”
“呵!临时算她命大,既如此,那就让她死在府里。”洛婉容想起方才那一幕,猛的将茶杯挥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正砸在那女子身前。
洛婉容端坐在美人榻上,撑着额角闭着眼,沉声道:“之前你说王爷未曾与那贱人同寝,但是真的?”
“本宫就唤你的闺名卿梦吧,提及来你也算的本宫半个mm了。当年侯爷还在京的时候,与丞相但是老友呢。”洛婉容密切的拉过她的手。
之前还谈笑着要借此挖苦她一番的几位女眷,此时面上说不出的难堪。
轻贱的东西,竟敢跟本宫耍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