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该当的。”
林舒窈被她捉奸在花圃,的确惭愧地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洞。眼睛尽管盯着脚尖,嘴巴抿得紧紧地,一副打死不开口的模样。
林七许听坊间传闻,只晓得这位谢家二爷,生性冷酷,做事老成,旁的事情都很浅显,与平常的公子哥无异,会去花楼喝酒,房里也有妾室也有庶子......
尤侧妃那会和她一起听到了这句,还小声地和她道了歉。
这地段选得真不错,东临沉香榭,西靠花圃子,风景美好,树木葱茏,春季这处的梧桐都落了叶,的确是天然的幽会佳地。
谢二爷这才直起家子,规矩道:“无妨换个处所罢。”
“父亲会最早同意,也是考虑到这个。摆布都是家世低的,无妨挑个合情意的。到时候我房里再不安生,就是我的任务,不关旁人的事。”
林舒窈站在一旁哪敢插嘴,又使着眼色给他,透暴露点滴哀告之意。
谢二爷想表白的意义不过是,在他阿爹和嫡母眼中,四品官以下的人家都算寒微,切当来讲,不过五十步笑百步。
“也不知使了甚么狐媚妖术,和她那姐姐如出一辙。”
本来就不是天作之合,门当户对,舒窈这边战战兢兢地学着端方礼法,以盼将来能在谢家站稳跟脚,谢二爷倒好拿这王府当自家后花圃,想来就来,随心所欲。
的确是高处风景好。
她见此人姿势如此谦恭,句句都是顺着她的意义来,一扑灭烧气也消逝了。她开口打发着舒窈:“你还站着何为,快些归去。”
林七许没过量计算这个称呼,倒揣摩起致远和明志的出息来,有了个谢二爷当姐夫,比如其琛有了个王爷当半个姐夫,睿王尚且不算其琛名正言顺的姐夫,可谢二爷是要娶舒窈作正妻的,换言之,顶着谢家小舅子的名声去考功名去入仕......
谢二爷心底倒感觉......还是太慢了些。
谢二爷性子偏僻,对上一样平淡如水的林七许,的确是天敌般的存在。他见林侧妃口气不善,模糊指责他不守端方,心下有些歉意,再次作揖道:“是我莽撞了。”
谢二爷对舒窈的家庭背景大抵体味,策画着到时亲眷来往,多数还是要靠林侧妃,故而身材放得格外低。
林七许不自发地点头,表示同意。
她寻了个视野开阔的石凳坐下,客客气气道:“谢二爷折煞妾身了。”一面让眼观鼻、鼻观心的梨花去不远处望风,免得被其他人瞧见。
“舒窈的嫡母实在还算讲理,如此生了儿子就更要脸了。一个要脸要名声的嫡母可比全然不顾的好多了。”赵氏就是无所害怕,下起手来百无顾忌,卢氏为人谨慎又有了盼头,对于一个庶女的婚嫁不管如何都不会过分禁止和挑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