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茯苓微微失神,芳名?
白衣男人已忍着疼将伤药撒在伤口上,腹部上也撒了一些。待撒完伤药,他额上满是盗汗,颈间青筋直冒,却不收回一丝声音。
“举手之劳,公子不必挂在心上,玉佩公子请收回。”
然方才她那一顿清楚是要说的模样,却又为何改了口?
见暗香终究没有动静,周茯苓方轻吐口气,抬眸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周茯苓俄然反应过来对方是穿好衣衫的,她却早早将眼遮上,还闹了个笑话。
“蜜斯,您没事吧?”一个动静,又引来门外暗香的扣问。
周茯苓将药给他后便侧过身未去看他,只是余光尚能瞧见他吃力的模样,委实心有不忍。
将玉佩握在手中,周茯苓久久失神。
千流云……
连连点头,“不是。”
智谋深远,算无遗策……
“女人既是唤他至公子,刚才内里的婢女又唤女人蜜斯,那女人是……周子御的红颜知己?”白衣男人这番神情有些古怪。
手中的纱巾干脆直接扔到一旁,也懒得再遮,不然指不定要闹出更多笑话。
乃是周子御特地为她这个mm所备。
白衣男人:“……”这女人是纯真还是蠢?便是要遮上眼,不会到处所再遮?他此番衣衫还好好穿戴。
屋中。
“女人随身带这般多伤药纱布,但是因着女人精通医理?”
千流云将玉佩握在手心,定定看周茯苓一眼,“女人既是不收,我亦不强求,敢问女人芳名?”
手臂上的伤口已能看到,狰狞的刀伤,肩上亦有一刀,至于腹部,周茯苓未去看。
“好,那蜜斯好生歇着。”
白衣男人是何许人,仅从她这般反应便能瞧出,她是个有故事的女子。
“小女失礼。”说着便将手伸向他的腰带,悄悄一拉,衣衫便疏松。
说着便从她手中接过伤药。
却见她真的回身去寻来一条纱巾将眼遮上,回身时撞到中间的桌子。
“我名唤千流云,第一公子当知我身份,女人如有事需求我相帮,可向第一公子扣问我的身份。若女人一时无事需求相帮,便暂不必与任何人提及我呈现在此处之事,于女人的名声不好。”
“劳烦。”
抬眼一瞧,果见她脖颈上包着白纱,因着白纱与她的衣衫色彩相差不大,窗边帘子又已拉上,屋中不是很敞亮是以一时未看到。
这是第一次……
周茯苓一顿,眸中快速闪过一道庞大的情感,“早间起来出门漫步,偶然中瞧见。”
红颜知己?他怕是想问她是否是至公子的小妾。
“公子,你身上的伤极重,单是撒伤药怕是不可,稍稍行动伤口便会裂开,还是好生包扎为上。”
他的伤在肩头和手臂上,腹部的衣衫也被划破,有血迹排泄,当也有一道伤在腹部。
“待归去后自去领二十大板。”
“恰是。”
她都不晓得她现在该叫甚么。
倒是白衣男人在她双手从他疏松的衣衫穿过,环到他后背时,他清楚的闻到由她发间披收回的淡淡暗香,非常好闻,让他的身子有一瞬的生硬。
周茯苓一惊,仓猝把遮在眼上的纱巾取下,“没、没事,刚才手碰到床弦,且放心,无碍。”
是个真豪杰,周茯苓心想。
待包扎好,周茯苓直接起家,又回身去拿来两瓶伤药,“此处不宜久留,公子身上的伤上过药,血已止住,可自行拜别。这两瓶伤药公子带上,公子刚才当是从窗户跃入,窗户那边是后山的方向。”
周茯苓看着那块白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千”字。
血肉恍惚,有些反胃。周茯苓却强忍着,回身去寻来裹伤的白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