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别说安生,怕是连现在都远远比不得。
那是她的期盼……
君凰未直接答复她,而是俄然问:“王妃可想母范天下?”
同时也让她的心又一次被狠狠的震惊。他竟是为不让她持续失血甘心接受被万毒折磨的苦痛。
二更中午一点。
她却仍然吃下。
君凰未置一言,直接盛满一碗汤,统统行动行云流水,待顾月卿反应过来,那碗盛好的汤便已放到她面前。
看着她有些失措的快速逃开,居凰沉重的心境忽而疏松少量,唇角微不成查的弯了弯。
“王妃不必与本王如此客气。”此等小事与她为他做的比起来不值一提。
顾月卿左手不自发的一僵。
“现在天下战乱不竭,终有一日这狼籍的世道会再度一统。王爷是名震天下的战神,威名少有人不知。既是必定会有人执掌天下大权,为何这小我不能是王爷?”
她为他甘心支出性命,他还她一个一世安然又何妨?
说到底即便有一个口头婚约在,大婚当日也是他们头一次见面,他不体味她是如何的人,也不想多去切磋。
当然,前提是她偶然参与后宫争斗。
这般景象产生在任何一人身上,必都不是她这般云淡风轻的反应。
君凰自是已听明白她的意义,紧皱的眉略有松动,“王妃所言当真?”
嘴角擒着一抹笑,“王妃所言极是。”
很久,顾月卿道:“药膳不会断。”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汤勺和碗也落入他手中。
一则,两人以这般姿式说话委实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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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凰微晒,神采略有闪躲,倒是未否定,“本来王妃都晓得。”
倘若她发觉菜里有毒还不管不顾的吃下,以后也从未与他提及半个字,一心只为给他解毒,乃至几乎是以丧命……
然那日,他在未肯定她端来的药膳是否会于他有害时,却因她在他看着药膳游移后,俄然要夺过他手中勺子先尝的行动而心弦微动,便就这般不顾伤害的吃下。
既是天下一统,他若不为所动,君临皇权恐会旁落。届时他失权失势,又何故护她一世安然?
大仇未报,家国未拿回,她要做的事还太多。
顾月卿不笨,很快便反应过来他的意义。
“在此之前,王妃所要做的便是护好本身,莫要遭到半点毁伤。”
便是将来有一日她大仇得报,天启皇权再次夺回,顾家血脉仅剩她一人,她决然不会在夺回天启皇权后又弃天启江山臣民于不顾。
她这是不想为后?或者该说,她不信他?
刚生出如此设法,下一瞬顾月卿便将其阻断,“王爷有所不知,这人间之毒能何如得了倾城的少之又少,不过戋戋毒药,于倾城无甚影响。”
君凰面上笑意微顿,赤眸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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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该是多么的放纵与偏疼?
起码她俄然给他送来药膳当时,他是不信她的。
顾月卿微愣,而后点头,“嗯。”
二则,她实在并不想持续议论这个事,因着这会牵涉出更多的题目,而她,暂未做好与他交底的筹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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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切莫起火,倾城明日所做药膳会照着新的方剂,不会与昨日本日尽同。”
君凰眸色一闪,这天下终将有人来停止这无尽头的战乱,她能想到,他天然也能。
顾月卿一顿,再次肯定:“王爷的意义,但是也想夺天下?”
一句话,将她心底的幸运突破。
是以她吃下一口菜,他便以炊事已凉为由将她的筷子打落,而后又着人以鸡汤的名义给她送去解药。
“那日亲眼看着王妃吃下含有剧毒的菜,本王在此向王妃道歉。”应下婚事,便也是认下她这个老婆,他可护她平生无忧,却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