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桓面色更加惨白,“我……”敛下眼睫遮住眼中情感,“是我孤负了你。”
“是,药王山有我师父师祖及浩繁弟子在,再则药王山传世千余年,秘闻深厚,若皇上到药王山去疗养,有师父师祖及浩繁师兄弟顾问,总能找出体例。便是不能找到体例,药王山阔别尘凡,山净水秀,老是个疗养的好处所。”
这五年朝夕相处,天晓得他有多想靠近她,但是他不能。倘若她尚是完璧之身,待他身故,她另有挑选别样人生的机遇。
身中万毒也罢,赤眸残暴也好,总归性命无忧,即便景渊恨他怨他,他也从不悔怨当初将他送走。
他不得不娶她。
即便如此,也是他们醒过来后躲在死人堆里看着熟谙的人一个个倒下,他强忍着仇恨和哀痛紧紧捂住扶苏的唇不让她收回任何声音,方幸运逃过!
岂料她多次与他提及父皇赐婚一事,他皆不做回应后,她竟果断的去寻朝中元老。父皇遗旨,那些曾经忠心于父皇的大臣自是要完成。
见他踌躇,孙扶苏便已大略猜到,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就这般掉落下来,紧咬着唇压抑着哭声。
君桓咳嗽一阵,方昂首看他,“那照你之言,语儿并非你亲mm,常跟在她身边阿谁婢女才是?”
孙扶苏眼睛一亮,又暗淡了少量,“此事本宫不是没与皇上提过,但你也晓得,皇上不忍景渊一人顶下这君临皇权,总想着他为兄长理应多分担。若本宫与皇上都分开,这君临便只剩景渊一人了。”
因着周子太医术高绝,又经常入宫为君桓诊治,君桓特允他挂职太病院,也是个从三品的官职。
“是。”
孙扶苏见状,大惊,“皇上……子御!子御!快来给皇上看看!”
她及笄的第三日,便是他们的大婚时。
十年前烈王兵变,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被父皇留下的禁卫所救,好不轻易捡回一条命,却落得这一身病痛。他不肯担搁她,即便有父皇临终前的赐婚,然她却抱着那道赐婚旨意找到朝中声望极高的几个大臣,逼着他不得不娶她。
闻言孙扶苏眼睛一亮,“子御,你指的是当初你曾发起,将皇上送到药王山静养之事?”
此时御书房。
作为常常为君桓诊治的大夫,周子御偶尔也会为皇后诊诊脉,纵是不肯定皇上与皇后之间的私密事,却也能瞧得出,皇后还是处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