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忙赔笑道:“夫人曲解了,只是……她一个外甥女儿嫁给了儿媳妇一个陪房做续弦,现在伉俪俩管着儿媳陪嫁的庄子。因着伽南家人被赶出府,她外甥女儿外甥半子不忍叫父母流落在外,就把他们接到庄子上安设了。这事儿是他们暗里自作主张,儿媳本不知情,前儿才听他们报上来的。”
秦仲海与秦叔涛都低了头,他们深知父亲的脾气,只是当着老婆的面,母亲如此不管不顾地说父亲的不是,他们也感觉非常难堪。
秦仲海瞪大了双眼:“你如何没跟我说?!”
姚氏道:“先前伽南嬷嬷的事……虽说皇上已经罚过侯爷了,因为三叔的干系,从轻发落,却不晓得皇上内心是不是还生着气?伽南嬷嬷固然没了,但她的家人还在。先前侯爷虽把人撵出府去了,但传闻他们在京中也有亲朋可投奔,倒也式微到流落街头的境地。可万一皇上心中还记恨着伽南嬷嬷,会不会迁怒到他们身上?”
秦仲海叹了口气,同意地说:“三弟说得是。这回真是多亏了三叔。昨儿早晨我带着简哥儿去看过三叔,当时就想着,父亲曾做过对不住三叔的事,我们做儿子的,不好说父亲的不是,却应当替父亲了偿一二,好好贡献三叔才是。没想到圣上秘旨颁下,我才晓得父亲犯过那么多的错误……三叔竟然还情愿为他讨情!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感激他白叟家了。今后三叔便是我们兄弟的再生父母!父亲胡涂,我们兄弟却不能无礼,转头还得再去清风馆一回,替父亲好好赔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