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赶紧转头去看祖父。
秦老先生本日去了曾经听何氏拉拢的卖花婆子传过关氏与吴少英好话的几家人处，申明本相原委。那几家人也都是知礼的人家，见秦老先生亲身来讲明本相，另有齐主簿做保，天然就信了他们，毫不会在人前人后乱嚼舌头。这件事就算是处理了。
秦含真有些讪讪地，乖乖回身爬回炕上：“我这不是无聊吗？整天不是吃就是睡，之前还能去祖母那儿，明天祖母有事要忙，妈妈也不在，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闲得发慌了。听到你们在外头说话，我就猎奇，想晓得你们在干甚么。”
秦含真发楞：“试甚么？我都不记得学过甚么了。”
万幸的是，她担忧的事并没有产生。张妈欢欢乐喜地拿着布头进屋去报喜，牛氏看了布头，也欢畅得很，顺手就赏了张妈一百钱。张妈欢天喜地谢了赏，这事儿就完了。秦含真看着，倒是有些明白张妈的行动――大抵是冲着赏钱去的吧？夏季了，前儿她才听张妈提过，说张浑哥的旧棉袄小了穿不了，需求做新的……
牛氏道：“那里就病到这个境地了？我现在已经能起家，还能在屋里走几步呢，比先前强很多。听底下人报个账，有甚么难的？你少操心吧。今儿可把那几家都拜访过了？他们有没有说甚么？”
“临县？”牛氏一个激灵，“他是帮我们找安哥媳妇去了？！”
张妈不晓得秦含真是为甚么而无精打采的模样，还觉得她真是太闲了闷的，就建议她：“姐儿如果实在闲着没事，不如把先前学的针线活给拣一拣？畴前姐儿老是没耐烦，大奶奶教你针线活，你次次都不肯好好做的。现在你比畴前懂事多了，太太前儿还夸你慎重呢，不如再尝尝做针线？这里炕上和缓，姐儿拿块布渐渐缝着，一天半天很轻易就畴昔了。”
秦老先生道：“是我叫他出门游学，不要再担搁的，你抱怨他做甚么？若不是为了帮我们家跑腿办事，他早就该分开米脂了。担搁了那几日，已经是我们拖累了他。”
秦含真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两手扒在窗台上，伸出一根手指，往窗页下方用力戳了一下，窗子就开了，一股北风卷进屋里，冷得她直颤抖抖。
秦含真口算的速率比她快多了，立即就点出了阿谁错来。虎嬷嬷有些不美意义地笑道：“我昏了头了，竟连如许简朴的账都没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