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收回思路,想了想才说:“刚才我瞧见后巷里有人在打斗,不过两小我很快就分开了。我还是头一回见人打斗呢,以是吃了一惊。”
浑哥点头,非常肯定地说:“不会认错,那但是我亲爹!”
丈夫失落一年后,曾有与他同业离乡的贩子回到县城里,给张妈捎来了一个不幸的动静,说他坐船的时候,不幸落水身亡,骸骨已经葬在本土。张妈心中固然不肯接管这个究竟,内心却已经模糊默许了这一点。只想着把儿子浑哥拉扯长大,今后分开秦家,出人头地,攒些盘费,就去找回丈夫遗骨,送回米脂安葬。
秦含真闻见那汤面香喷喷的,不由得食指大动。北方的面食,确切有些独到之处的。她在米脂倒是吃过很多,但大同的面又别有一番风味。她与梓哥儿分食了一碗刀削面、一碗筱面、一盘素馅的饺子,别的再吃些豆腐皮和凉粉,就已经饱了。两人小口小口地喝着茶,看着面前整整一盘香喷喷的黄糕,实在吃不下了,内心都有些愁闷。
张妈母子俩无家可归,正巧秦家大奶奶关氏生了个女儿,要找一个奶娘,张妈传闻后便带着儿子投入秦家门下。虽说要临时与报酬仆,比不得畴前清闲安闲,但她母子二人多年来衣食无忧,儿子浑哥还能跟着秦老先生这么一名名师读书,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浑哥哽咽着道:“我也觉得我爹是死了,但是方才那人瞧着真的很象……他跟离家那年差未几模样,就是胡子长了些,身上穿得很面子,看起来好象很有钱。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远远地跟在他前面,瞧见他走进了一间大铺子。我向路人探听过,说他就是那铺子的老板,做的是皮货买卖。我爹当年就是贩皮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