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我问你,你说这天下那个最富有?”秦王这下把范雎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不晓得秦王到底是何意。
“这楼缓因赵国李兑被夺职,对李兑乃至赵王都挟恨在心,吾王以重金贿之,楼缓必能为吾王效力,尽力劝说赵王退兵。吾王可再派二十万雄师以援助王龁,给赵国施压,赵国必也会举天下之兵援助长平,与此同时吾王能够派人去匈奴,请他们合力进犯赵国,匈奴贪婪,若晓得赵国雄师皆困于长平疆场,必会趁火打劫。如许,迫于两面受敌,再加上粮食严峻,并且赵王素惧吾王,耳朵根子也软,必会撤兵。至于那些赵国臣子如果想搏命顽抗,微臣自有奇策。”这时范雎在秦王身边私语几句。
“爱卿胡涂啊,这楼缓能为朕所用吗,再说即便他能帮朕劝赵王,这赵王也不傻,能听他的吗,即便赵王胡涂了,他那些臣子可也都不胡涂啊。”
“不瞒吾王,这楼缓在秦郁郁不得志,臣见他甚是不幸,再加上他对赵国甚是体味,臣想着今后或许有效,就将他收留在府中做一参事。”
秦国的太子在忙着立担当人,那老秦王倒是老骥伏枥,大志不已,仍为这秦赵战事的僵局而愁眉不展。
“孤让他带兵打上党,他一打就是二年多,他这不是去兵戈,他这是去拿本王的银子跟廉颇显摆去了啊,他那二十万雄师远征,再加那些上为他通渠送粮的步队共有百万之众啊,这是倾天下之力啊,每日都是破钞都是万金,而本王却在这每日吃斋喝粥,你说他莫非不比本王更富有吗?”
“吾王节约,如此说来这王龁确切比吾王另有富。老臣传闻,他每天都在跟那廉颇叫战,但那廉颇老奸巨滑,就是不出来应战,只是在那加固壁垒,王龁将军确也拿他毫无体例。但吾王也不必过分担忧,我国国力数倍于赵国,这赵国必定是挺不了多久了。听闻,我国在赵国的探子来报,赵国明天大荒,现在存粮已所剩无多,连都城邯郸都快断粮了,市道上的粮食比黄金还贵,赵王已写信向齐国借粮,但齐王国怕开罪于吾王,现在还在踌躇是否借粮于赵,臣以派人使齐,使那齐王必不借粮于赵,如此一来赵国撤兵的日子必不远已。”
“如果连白起都不能攻取上党,那爱卿有何良策,莫非真的是非要让这上天灭了赵国,也拖垮我秦国吗?”
“吾王明鉴,微臣不敢有此私心,其言句句出自肺腑,其心可昭日月。”范雎跪地而拜。
“臣传闻,王龁将军平素珍惜兵士,如有犒赏都会分其部下,家中并无余财,如何会比王上还富有呢?”
“吾王怀旧啊,这楼缓当年得赵武灵王重用,楼家在赵国也算世族大师,若吾王派楼缓再回赵国,赵王必会念在他是先王旧臣,必会重用之,然后以楼缓之三寸稳定之短舌以劝赵王撤兵。”
“臣有一计,可使吾王无忧,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够使赵国让出上党来,吾王还记得那楼缓吗?”
“现在七国中秦国人丁最多,粮食最多,军队最多,而吾王是秦国之王,天然是我王最富有。”
“爱卿还真是深谋远虑啊,就按你说的去做吧,但还是得让白起顿时从野王赶往长平,如若这赵王仍不识实务,就让白起打到他故乡去,当然换白起为主帅这事得悄悄的办,保密者斩。”
老秦王实在忍不住了,把范雎又招进了宫去。
“爱卿大谬,不是本王,但确是你保举的好王龁啊,他比本王要富啊,的确是富甲天下啊!”这话说得让范雎更奇特了。
“爱卿啊,固然说我秦国现在是家大业大,但像如许日耗万金,我们也折腾不起,虽说那赵国国力不及我大秦之三分之一,但我军如此劳师远征,并且一征又是三年,孤担忧我们即便拖垮了赵国,我国也是元气大伤,到时别说远征其他五国,就是想自保都要难啊。以朕之意,还是让那白起帅二十万军驰援王龁,并代王龁为主帅,命他三个月内必须拿下上党,想那白起用兵如神,再加上又有二十万救兵,应当能一举拿下上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