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卫挡住了我的来路,我对着阿谁略显倦怠的身影高喊了两声:“四爷、四爷……”
苏培盛先打了千,再将一个盒子放下,“这是之前四爷叮咛主子为格格造的,却独拣了一支汉白玉的拿走了,主子也不晓得剩下的是要还是不要,全交给格格了”。
“呵”,十七阿哥终究回过身,砸了酒罐子:“现在你承认了,你早干甚么去了?你如何不去处皇阿玛说去!”十七阿哥的目光里透着冷冽:“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假惺惺的模样。朋友一场,全当是我瞎了眼”。
“你也配?!”酒沫残余喷了我一脸。
十七阿哥的脸上终究有了些许松动:“带她下去!”。
“传闻期间太医孙柄权曾去了趟御书房”,梨花步步紧跟。
十七阿哥道:“你没资格见他”。一使眼色,几个莽强大汉拦住了我的来路。
我刚喊了一声,就被人拖进了拐角,捂着嘴上了茶馆。我本该镇静的,可现在却出了奇的沉着,仿佛再也没有甚么比四爷的事更能激起我的情感了。
“格格,奴婢不是成心的……”冬梅还欲说些甚么。
十七阿哥又猛灌了几口酒,将我从窗棂边攥了返来:“你的雪花燕窝汤为甚么四哥吃了没事,十四却一下子就中了毒,你内心比谁都清楚。”
“滚~!”
十七看了我好久,才狠狠道:“我只恨本身瞎了眼”。
十六看了四爷一眼,侧身让开一条道,对我恨声道:“有屁快放”。
冬梅却在这个时候呈现,捧着花盆上去:“王爷,这盆‘十八学士’是格格叮咛奴婢交还给王爷的”。
十七青筋贲起:“当初你就不该结合十四来谗谄四哥!”。一拳打碎了我脑边的窗棂。
“砰”的一声,花瓶碎裂在地上,冬梅赶紧蒲伏在地,大气不敢出一声。
统统的人都怔住了。没有人见过四爷变态的模样。哪怕昔日康熙斥责他手足相残,狼子野心。他也只是跪着,沉着声说了句,“儿臣没有”,再无多一句回嘴,无多一丝烦躁。可现在,他却红着一双眼,神采乌青。
“你来做甚么!”一个声音募得响起,十七阿哥歪倾斜斜的从长凳上坐起。他虽喝的醉醺醺的,眼里却透着精光。
“好”,我咽了一口气,甩手道:“我这就向皇上说去,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雪花燕窝汤就是我蓝若诗煮的!”
“咻”,一片碎瓷片险险的从她脖颈处划过,“滚~”
“十六!”四爷吼怒道,“我说让她走――!”
我神采一凛,环顾了下四周,一声嘲笑,一只脚迈出了窗外。
十六阿哥看着四爷欲言又止,反身看着我“哈~!”的笑出声来,“好一个重情重义的文格格啊,好啊!”,寒目逼人,“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把花送来吗!”揪住我的衣领,临着我的面咬牙切齿,“四哥打心底念着你,护着你,晓得你出事,马不断蹄的来看你,你的心莫非是铁做的吗?”
十七:“要我信你,除非你指认十四设苦肉计谗谄四哥!”
“格格……”冬梅摸索的唤了我一声。
我缓缓跪在了碎裂的花盆前,将整小我伸直在膝盖上。
可他还是没有转头。
较着看到四爷的背僵了一下。
十六阿哥道:“四哥,我真替你感到不值。你口口声声说她为了我们也会奋不顾身”,自嘲的笑道,“好个奋不顾身”,又指着我说:“这就是她的奋不顾身吗?奋不顾身的奔向十四的身边,连一刻钟都不肯担搁!”,向着我道,“呵~,非要在这个时候把花送返来吗?就这么急着要抛清干系么……!”
四爷没有转头,只说:“你走吧”。
我胸膛几下起伏:“你到底要如何才肯信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