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嫌我罚得轻了是不是?”燕琳若咯咯咯地笑,“咳,阿谁青薇呀,府里多少是非都是她调拨起来的,这也算恶贯充斥了是不是?客岁吃了外供的哈密瓜,上个月逼得小福差点跳了井,唉,我们爷早就想罚她了。”
“行啦,本夫人真能治你个罪不成?府里的训导姑姑便是以你为尊,你也是十五爷的人,话说打狗也要看仆人不是?去吧去吧!”燕琳若右手扣着一条粉红丝帕,冲着阿珈姑姑连连摆手,表示她下去,那帕子葵扇起来像极了一只嫩粉的花胡蝶,香味不住地披收回来,弄得民气痒痒的。
“阿珈,你这端方教的好啊!这丫头进府才几天啊,倒是不端着了,竟动起手来了!这西洋镜儿我们本身瞧了便罢,倒让咱十五爷和长孙殿下瞧见了!姑姑,你说这算丢人败兴不?”燕琳若虽说是与阿珈姑姑说话,却含着笑盯着珠儿,让珠儿心下一阵阵地发毛。
此话一说罢,阿珈姑姑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低头道:“奴婢极刑,奴婢极刑!”
珠儿听罢,忍不住又伤感起来。可回想起一起从草原而来的各种,只是悄悄感喟。。.。
珠儿并不喜嚼舌根,更不喜挑衅是非,她还是想推让――燕琳若瞧出了珠儿眼中的推让之意,冷嘲笑道:“你若不肯,本夫人也不会强勉,只是一样,今儿本夫人与你说的话,便到此为止,若要本夫人闻声甚么风声……”燕琳若嘲笑了一声,珠儿忍不住发颤了几下。
里屋除了燕琳若,便只剩下了跪在地上等着领罪的珠儿。开月朔声喘气也听不到,现在更静得如同半夜半夜的戈壁滩,连心跳也听得见。珠儿起先的理直气壮垂垂的流逝,渐渐取而代之的是令民气悸的不安。她不敢看燕琳若的面色,却又实在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只见她端着青玉色的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隔着老远还能闻到一股格外清幽的茉莉花香。
“是,夫人!”红蕊绿芙一礼到底,也退了出去。那绿芙还很有些看不到好戏的不甘,怏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