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见绿芙筹算分开,顿时道:“绿芙姐姐,烦你多谢夫人的药膏。感激她还念着珠儿,珠儿在这儿给她叩首了。”
珠儿拖着病体勉强走出门来,一向尾跟着叶儿和众婆子过来,见了此状,珠儿竭力大声喊着:“姐姐,姐姐!不要跑了!”
叶儿的脸肿的短长,这会子火辣辣的疼。珠儿有一罐阿珈姑姑给的脂膏,说是用绵羊油和玫瑰花兑的,拿来给叶儿抹上,未几一会儿,叶儿的脸红肿退了些,也不似刚才那样突突跳着疼了。
“觉得我韩言语是软柿子,随你们捏吗?”韩言语惨白的唇连连颤栗,狐毛大氅下的身躯因为气急而不住颤抖,“府里何曾没了端方,由你叶儿当家作主了!”
“追!都给我追!”
白玲和一众婆子洋洋对劲,有几个嘲笑着啐着两个丫头。
韩言语一见珠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她想起楚彦熙的话,还是没有发作,转而把气都撒在了叶儿身上:“你如许的丫头,我如何敢用?还是老诚恳实在花窖服侍你的花吧!”嫌不敷解气,韩言语又叫了白玲和众婆子拖住叶儿掌嘴。那几个婆子怎会部下包涵,不肖几下,就把叶儿白嫩的俏脸打得肿了起来。
“珠儿!”韩言语又冲珠儿道,“病好以后,到房里服侍,不得再肇事!给我在院子里跪一个时候!”
“别打啦!”韩言语毕竟是不忍,还是大喊一声制止了。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气急,一向在轻微颤抖,水葱似的鼻子不住抽气。很久,她训道,“畴前就是我性子太好!一个个让你们骑到了头上!我身在病榻上,心念二房事,虽说不比夫人般诸事缠身,夺目强干,但到底我也是二房之主,掌着你们这些丫头婆子奴婢小厮的事!今后你们休得混闹冒昧,不然我韩言语第一个容不得他!”
说完,也不管珠儿是否应了声,回身在婵娟的搀扶下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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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跑了!”一个婆子大喊。
跪了一个时候,两个丫头早就冻得僵了,相互搀扶着归去房间。珠儿却不叫叶儿烤火,而是抓了一盆子雪让叶儿擦手擦脚。叶儿不知其理,见她慎重,便学着她的模样将雪抓起来抹脸擦脚――本觉得会很冰,没想到雪擦在身上竟是微温。
“混账东西!给我把她抓过来,待我一会儿撕了她的嘴,看看她还能不能死鸭子嘴硬!”白玲批示着众婆子们。那五个婆子一齐回声,各自抓住叶儿的手,连推带搡拖到白玲身前。叶儿大喊大呼着想要摆脱,可无法双拳难敌四手,脱身乏术。
“珠儿还病着,有本领冲我来啊!”叶儿猛地拖过一个婆子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然后踩了另一个拖动手的婆子,眨眼工夫摆脱跑掉了!
“抓住阿谁死丫头!”
“本觉得侧夫人道子是最好不过的,想不到比谁都恶!”叶儿咬牙切齿,转而又替珠儿担忧起来,“珠儿,我倒是去花窖躲开她了,你去了她房里贴身服侍,岂不是要遭殃吗?她鸡蛋里头挑骨头,就是要跟你过不去,如何办啊?”
珠儿叶儿跪在风中,不住地颤栗。叶儿的面庞更是肿得如馒头似的,听了这般惩罚,叶儿忍不住委曲地哭了起来。
“那蹄子咬我!”
“小蹄子,都是因为你!”白玲肝火冲天,见珠儿醒了,冲上去先是扇了她几巴掌,“混账东西!不经验经验你,还觉得二房没天没日的,由你们两个野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