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儿舞弄着裙子上的丝带,低声道:“夫人和雪歌姐姐说甚么,柳芽儿听着就是了!有甚么,您固然叮咛就是,柳芽儿照做就是。”
雪歌倒是很有燕琳若牙尖嘴利之风,顿时说道:“夫人不必烦恼,看来这贱人也不过如此,身边连个亲信都没有,竟要这般拉拢一个丫环!这不是没耍的了么?夫人,您动脱手,就能除了这贱人!”
珠儿吃紧转头,见她手上端着热水,腕子上搭着毛巾。有日子没见叶儿了,她仿佛高了一些。见了珠儿,叶儿满脸高兴,似是健忘了之前的不镇静,端着水快速进了门,笑道:“珠儿,你累了吧!我打了盆水,你从速洗洗。这儿有点心,凌晨陪着侧夫人返来,必然没吃东西,这会子指定饿了!你吃点吧!”
珠儿心下一凛,忙躬身应道:“是,夫人!”
韩言语再次行了个万福权作道别,也不睬雪歌柳芽儿的施礼,在婵娟的陪扶下,快速拜别了。
只见雪歌柳芽儿亦在,给燕琳若行了礼,又给两个侍妾见了礼。珠儿捧着茉莉香奉给燕琳若,轻声道:“夫人,您种植奴婢。奴婢也没甚么好东西送给您,此次得了一套茉莉香。这么好的东西珠儿舍不得用,拿来给您用!”
“你若哄了,我便很恼很恼你!”话虽如此,韩言语究竟是放宽了心,由着珠儿替她掖好被角合眼睡去。
珠儿蹙眉,却还是憋出一副笑盈盈地模样:“不过是唱歌跳舞罢了,她俩舞姬出身,还能做甚么呢?韩姐姐,您但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又是内阁之女,何必跟她们普通见地?”
“我如何会恼你呢!只是呀,姐姐那天实在是气大了……”叶儿也是含着泪,“你那样错怪我!”
“珠儿,你是不是感觉朱弟子活,甚是苦闷啊?”甚久,在珠儿为她加了一次水以后,韩言语低低地发问。
“男人都是如许,妻不如妾,妾不如妓……”韩言语含泪道。
“红蕊,去带珠儿拿东西。”燕琳若叮咛道,“老端方,今后每日一早还来这里取补汤。”
“算你另有点心!得了,既是那贱人买给你的东西,就拿着用吧!”燕琳若并不收珠儿的东西,对她也算客气,“那贱人不是还想拉拢你做mm吗?”
“恰是呢!mm真是故意了!昨个儿我们爷才叫了子文捎来信儿,说给昭仁公主筹办了一尊琉璃药师佛呢!”燕琳若携了韩言语手,密切地说,“走啊mm,去看看,那佛像啊,宝象美满,叫人一看就心生畏敬呢!mm一起给药师佛上个香吧,祈请小公子安然快意呀!”
“柳芽儿,你如何说?”燕琳若并不对雪歌说甚么,而是转向一向低着头不吭声的柳芽儿,“进屋半天了,你还没搭腔!”
这纯属一番废话,燕琳若听完眼中就冒了几颗火星,但她并未发作,只是冷嘲笑道:“幸亏你喘气,不然,本夫人真觉得你是个木偶人。”说罢,白了柳芽儿一眼,又道,“今儿是初九,皇后娘娘的令嫒昭仁公主的生辰,我们爷定然会进宫赴宴。宴散以后,定然会回府。雪歌,你来侍寝,务需求哄得爷欢畅了,晓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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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言语低笑一声,不知喃喃了一句甚么,珠儿没有听清。但她并没有诘问。
珠儿悄悄拿了韩言语给买的那套茉莉香,谨慎翼翼地去了长房。见红蕊橙芸正在等她,赶快上去问候。红蕊只做一笑,牵了珠儿手进燕琳若房。
“不说了!畴昔的事情不说了好不好!”珠儿牵着叶儿坐下,叽叽咯咯地闲话家常起来,高兴得不得了。那套茉莉香,燕琳若没有收,珠儿拿出来百般都分给叶儿一半。刚才韩言语家的云翠给了一包银钱,珠儿也拿出来分给叶儿,两个蜜斯妹好得又跟开月朔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