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以后,柳芽儿轻叹口气,听着房里又传出箫声歌声,点头道:“爷怕是在兴头上,这个时候不好打搅。只是不幸了侧夫人和小公子。珠儿,若侧夫人睡不着,你给她讲讲故事吧,大抵能睡着。”
当下楚彦熙吹打,雪歌颂歌跳舞,不知倦怠的二人一向玩到夜深。趁着俩人歇息的空档,燕婉上前小声道:“十五爷,柳姨娘领着珠儿求见。”
楚彦熙神采并欠都雅,定了一会儿,他嘲笑三声道:“你们胆量不小呵,竟敢扰了我的兴趣,都给我滚出去!”
珠儿想得不错,唱歌的恰是雪歌。此女人如其名,虽是一名舞姬,但跳舞与唱歌的技艺比起来,倒不算甚么了。恰是当年一曲高歌,使得燕琳若一眼看中此女,将其从天香馆买下,养在镇梁王府。
韩言语也不明其理,点头道:“柳芽儿的性子倒是比雪歌好很多。三房的正屋被占了,燕婉和蓝茵也是先被雪歌挑了。我传闻,三房的好东西有甚么紧着雪歌,柳芽儿也不会多说甚么――若不是装出来的,就是心机太深,你我都看不出来。”
珠儿多少有点泄气,撅着嘴走到韩言语身侧道:“姐姐,为甚么如许呢!十五爷如何能只顾本身欢畅,不管你跟孩子了吗?”
柳芽儿神采非常暗淡,却也不再看珠儿的神采,一侧身回房去了。留下珠儿一脸迷惑。回房以后,韩言语已然坐了起来,见珠儿一脸怏怏,安抚她道:“没事,我今儿白日睡多了。珠儿,你来陪我聊聊吧!”
她从速收住步子,问道:“爷另有叮咛吗?”
珠儿微微一怔,问道:“姐姐,莫非柳芽儿说得都是好方剂吗?”
珠儿噗通一声跪倒,朗声道:“十五爷,请您不要见怪柳姨娘!这都是珠儿想要来求您的!”
楚彦熙听罢倒是大笑,一把将雪歌拉着坐倒在身侧。他一手揽着雪歌的后颈,贴着她脸便吻了上去。燕婉见此景象,先是一惊,仓猝抬脚要退出房门,却不想楚彦熙一撑身子又站起来,冲着燕婉道:“去取我的萧来,我要与雪歌再奏一曲!这棋逢敌手曲高非寡,都是人生乐事!”
“跟我们爷呀!只可惜呀,侧夫人没这福分啦!”雪歌口气中尽是咄咄逼人,“哟,白玲姑姑,二十板子可还好受?爷不是为个丫头打了你吗?”说着,她看到廊子下饲喂画眉的珠儿,慵懒一笑,“瞧,此人呢,真是不经说,不是阿谁丫头吗!”。.。
燕琳若晓得后,带着雪歌出门做衣裳打金饰,还决计调高了雪歌的份例。自打韩言语有孕以后,来二房凑趣的人络绎,现在又都跑去三房了。最叫珠儿活力的是郝威,这几日做事又漫不经心起来了,有几次还偷着跑去燕琳若那边,试口风能不能调去三房。气得珠儿去韩言语身边告了一状,谁知侧夫人只是一笑,只是说了句:人往高处走嘛。
“姐姐,你说柳芽儿跟我说了几个偏方,说是治不眠的。”当下,珠儿把柳芽儿说得转给韩言语听。
楚彦熙懒懒地看了一眼雪歌,又懒懒地看着珠儿,倒是哼笑一声道:“你先起来发言。”见珠儿战战兢兢站起家,笑问,“言语睡不着?你如何这时候才过来?”
这是雪歌还是柳芽儿呢?珠儿又想,这个唱歌的人,可不简朴啊。
“另有另有,”见珠儿要告别,柳芽儿拉住她的手,“睡不结壮的弱症实在很好治,你去买一点薰衣草兑到沐浴的香汤或者泡脚的汁子里,睡前再喝一杯加了糖的牛乳,对峙一段时候必然能好的。如果侧夫人试过了还不好,你拿生姜搓侧夫人的照海穴,申脉穴和三阴交穴。”说着,见珠儿略带点吃惊,柳芽儿又苦笑着说道,“当然,如果你信赖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