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多少有点泄气,撅着嘴走到韩言语身侧道:“姐姐,为甚么如许呢!十五爷如何能只顾本身欢畅,不管你跟孩子了吗?”
说到这儿她又想跪,给柳芽儿拉住了:“十五爷,这丫头是我带出去的……妾身大胆说一句,侧夫人身子病弱是阖府高低都晓得的,现在怀了孩子,只怕更是表里交煎。请十五爷垂怜侧夫人!”说着,柳芽儿跪倒在地,深深叩了三个头道,“柳芽儿替侧夫人和小公子伸谢您!”
“哟,这不是十五爷迩来最宠嬖的雪歌姨娘吗?”白玲一面在围裙上净手,一面尖声尖气地冲着雪歌遥遥说道,“奴婢请雪歌姨娘的安!打扮得好啊,这是要跟谁去骑马啊?”
“另有另有,”见珠儿要告别,柳芽儿拉住她的手,“睡不结壮的弱症实在很好治,你去买一点薰衣草兑到沐浴的香汤或者泡脚的汁子里,睡前再喝一杯加了糖的牛乳,对峙一段时候必然能好的。如果侧夫人试过了还不好,你拿生姜搓侧夫人的照海穴,申脉穴和三阴交穴。”说着,见珠儿略带点吃惊,柳芽儿又苦笑着说道,“当然,如果你信赖我的话。”
珠儿无声地点头,很久,又道:“那,那我们可要谨慎一点了。”
出门以后,柳芽儿轻叹口气,听着房里又传出箫声歌声,点头道:“爷怕是在兴头上,这个时候不好打搅。只是不幸了侧夫人和小公子。珠儿,若侧夫人睡不着,你给她讲讲故事吧,大抵能睡着。”
目睹得楚彦熙是技痒起来,燕婉忙应了一声,回身小跑出门去取他的萧。未几一会儿三房便又响起乐曲,此次雪歌颂得更加卖力。可贵皇子欢畅,恰是获宠的大好机遇,雪歌才不会那么傻,凭白就此放过呢!
珠儿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目光,呶呶道:“珠儿不敢搅了爷的兴趣……但是,珠儿看着侧夫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心疼得不可,这才大胆过来求爷的。”
燕琳若晓得后,带着雪歌出门做衣裳打金饰,还决计调高了雪歌的份例。自打韩言语有孕以后,来二房凑趣的人络绎,现在又都跑去三房了。最叫珠儿活力的是郝威,这几日做事又漫不经心起来了,有几次还偷着跑去燕琳若那边,试口风能不能调去三房。气得珠儿去韩言语身边告了一状,谁知侧夫人只是一笑,只是说了句:人往高处走嘛。
楚彦熙神采并欠都雅,定了一会儿,他嘲笑三声道:“你们胆量不小呵,竟敢扰了我的兴趣,都给我滚出去!”
楚彦熙懒懒地看了一眼雪歌,又懒懒地看着珠儿,倒是哼笑一声道:“你先起来发言。”见珠儿战战兢兢站起家,笑问,“言语睡不着?你如何这时候才过来?”
只见柳芽儿和珠儿相伴而来,珠儿一进门便跪倒在地,长叩不起道:“请十五爷安,请姨娘的安!珠儿求雪歌姨娘莫在唱了!我家侧夫人有个弱症,有点响动便睡不着了!现在侧夫民气悸难眠,只怕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小公子,求十五爷垂怜!”
当下楚彦熙吹打,雪歌颂歌跳舞,不知倦怠的二人一向玩到夜深。趁着俩人歇息的空档,燕婉上前小声道:“十五爷,柳姨娘领着珠儿求见。”
楚彦熙听罢倒是大笑,一把将雪歌拉着坐倒在身侧。他一手揽着雪歌的后颈,贴着她脸便吻了上去。燕婉见此景象,先是一惊,仓猝抬脚要退出房门,却不想楚彦熙一撑身子又站起来,冲着燕婉道:“去取我的萧来,我要与雪歌再奏一曲!这棋逢敌手曲高非寡,都是人生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