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我父子竟然被人捉弄至此!”司徒信也是晓得玉荷的,老婆身边第一得力的大丫环每天在他眼皮底下闲逛他竟然没发明她是德妃的细作!这事儿要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司徒凝冰淡然一笑,“休咎相依自有天定,爹爹何必自扰?”贼老天给她出了那么多困难她若再不聪明些早就被玩儿死了!
司徒霁华点了点头,“不错!若德妃母子没有争储之心何必处心积虑的粉碎我们府与齐王的联婚?不过是怕太子那边有了我们司徒氏的支撑职位愈稳倒霉于夺位罢了!”他原就是聪明人司徒凝冰一提点便能举一反三,“当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陈国虽灭德妃的权势却仍不容藐视,想来太子与陛下身边也不乏她的眼线!”
“父亲息怒,明日儿子就命人将府中彻查一遍定要将那可疑之人都给揪出来!”司徒霁华也是心中有气,夙来暖和的面庞现在也透出了几分凌厉。
自宫中出来陪着司徒夫人用了晚膳,司徒凝冰刚想回本身院子就被老爹司徒信叫到了书房。
“嗯…”司徒凝冰歪着脑袋当真的想了想,“大抵是从我传闻他的外号叫‘魏贤王’开端罢。”
“大哥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给我和二哥讲伊尹放太甲的故事?”
司徒信坐在书案后的紫檀木圈椅上,中间侍立着宗子司徒霁华。司徒凝冰垂首立在书案前就像个被先生考校学问的门生。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司徒霁华有些怔愣,细细考虑过后不由赞叹,“德妃公然短长,不但手腕了得更深谙攻心之术!”当年司徒凝冰重伤离家以后司徒夫人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整日思念担忧女儿,这个时候刚巧在去慈光寺上香祈福的路上碰到了饿昏在路边的小孤女,思及女儿司徒夫人没有细想就将那小孤女带回了府中,不止悉心顾问还取名玉荷将她留在了身边。这十年来,玉荷名为奴婢实际上倒是半个蜜斯,府中高低的主子对她都恭敬有加。更兼她入府之时司徒霁华年纪尚幼没那么多心机,司徒信又刚巧去了漠北军中,司徒府高低竟无一人思疑过玉荷的来源!
司徒信不敢往下想了,他现在倒觉着有些对不起本来瞧不上的亲家了,李家内宅原就有些不承平,自家闺女若再插上一脚,也不知李家表弟招不抵挡得住?忽又感慨天意弄人,如果小女儿跟小儿子掉个个该多好!宗子老成慎重袭爵持家他自是不消担忧的,小儿子聪明机灵又有家属帮衬着何愁挣不下一番家业!纵使美中不敷小女儿面貌上有些缺点,性子天真恶劣了些有两个得力的兄长在背后撑腰这辈子也没甚么可担忧的了。恰好天不遂人愿,女强子弱,小儿子不争气,小女儿却聪明过分,也不知是福是祸?
“是谁!”司徒霁华闻言有些冲动,小妹回府才多久德妃竟然这么快就将手伸到她身边去了,那这司徒府难道都在她掌控之下?!
司徒凝冰弯唇一笑,嘴角边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调皮又敬爱,“东宫出了这类事儿太子是铁定没戏唱了,魏王自发得胜券在握不免要对劲失色的,我猜过不了多久他便会要求爹爹站队,到时候爹爹一味装傻也叫他急上一急。”
“何必如此费事?大哥莫要忘了当年赤壁之战蒋干和二蔡这几个细作但是功不成没。”相较于父兄她但是安静多了,不就是几个细作么?别人的棋子她用起来更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