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的腿废了?!”固然死里逃生,但独孤十一还没有豁达到听到本身今后要拄着拐杖过日子如许的凶信还能无动于衷的境地。
“猖獗!”独孤顺听他说得傲慢,不由心头火起,指着那两个去请大夫的随扈骂道:“你们究竟是去那里找来的这等庸医?!如此目中无人!”若非这会儿机会不对他非把这庸医拿下打一顿板子不成!
“三堂兄!五堂兄!”死里逃生被几个随扈用临时搭的担架抬着,发髻几近散了,身上上好的缎面暗纹长袍也变得脏兮兮还破了好几个大口儿,人更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独孤十一在瞥见本身两位堂兄时忽如回光返照普通,“蹭!”的一下从担架上坐起来,眼含热泪的望着两人,冲动道:“我还觉得本身没命了!再见不到两位兄长了!”说着近五十的人竟然呜呜呜的捂着脸哭了起来。
“不如先派人去四周找个大夫过来,给十一堂弟先瞧瞧?”独孤顺一瞧独孤暮的神采便猜到了他的难处,如平常普通给他出主张。
好鄙人山这段路或许是因为有很多行人来往不好动手,又或许是独孤仁没推测他们竟然能生还,故而没筹办背工,两兄弟身边固然只要两个随扈保护却也没再出甚么伤害,安然的达到了山脚下,在一间买卖还算不错的茶棚中等待救济之人。
独孤暮长叹了一口气,“也唯有如此了。”但愿不要迟误了十一堂弟的伤势才好。
一群人又在茶棚待了一会儿终究比及了司徒霁华带了一队人来。
“老爷…”独孤暮的亲信见自家老爷红着眼睛盯着二老爷的尸首,悄悄上前提醒道:“是不是先找个大夫给十一老爷瞧瞧伤势?”别一个去了,好不轻易救上来的这个,若再有个万一…大伙白辛苦一回不说,老爷也必然还要再伤一转意。
搁在常日,似这等乡间郎中独孤十一家中的下人都不会瞧的,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他刚捡回条命腿也正疼的短长,也没那么多讲究了。那乡间郎中也有些本领,两三下就将独孤十一的断腿给接上了,非常沉着的朝着因接骨而疼得龇牙咧嘴的独孤十一说道:“您这骨头我虽给您接上了,不过…这腿是好不了了,您今后恐怕要拄着拐杖过日子了。”说着又从药箱中拿出一黑一白两个瓷瓶交给他身边的随扈,“黑的内服白的外敷,内服一天早中晚三次,外敷的一天一次,记得要先用热毛巾热敷一阵再用药,先用上七天。”
“见过几位舅姥爷。”司徒霁华上马向三人团团施礼。说实在的,他从未见过几人也搞不清楚谁是谁,只能乱来着叫了。
“十一堂弟别太忧心...”独孤顺听不下去了,这郎中那里是安抚人?如何听如何有股子想弄死他的打动!“这处所也找不着甚么好大夫,等回到长安城请个太医给你瞧瞧,说不定你这腿能医的好。”一个乡野郎中医术也有限,叫他来不过临时措置一下伤口,权宜之计还真希冀他药到病除不成?独孤顺对自家堂弟的腿伤还是有几分但愿的。
大抵等了一个将近一个时候,没比及司徒府的人却等来了去崖底搜索两个不利蛋的人马。倒没有两兄弟设想的那么糟糕,那位二堂兄是跟马车一同掉下了崖底摔了个粉身碎骨,不过那位十一堂弟运气就好了很多,几近是在掉下去的同一刻跳出了车厢,抓住了崖边的藤蔓,固然最后还是没抓牢却减缓了下落时的冲力,只摔断了一条腿,好歹命是保住了。
太乙山通往山顶的蜿蜒山道上,两辆马车失控的一起飞奔,最后双双坠落绝壁。
“三哥,我们还是先不要上山了,派小我上去同大姐报个信,请她出面让大将军调些人手过来再一同上山的好。”独孤暮想到的独孤顺也想到了,不过他比独孤暮想很多些,他们现在可用的人手实在太少,独孤仁那小子当然不要脸糟蹋了独孤氏的名声但他现在在长安城的权势不容小觑,如果这回的事情真是他安排的,谁晓得他另有没有人马躲在暗处,见没弄死他们再下毒手?!还不如往下走,等待在山脚下,那边人来人往,四周另有几处村落,便是独孤仁破罐子破摔也没那胆量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们!豪杰不吃面前亏,先保住性命,今后再找独孤仁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