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山!”如果年青个三十岁,独孤暮这会儿必然也会下山,不过不是等着司徒信派人来,而是去找独孤仁算账,不管是不是他教唆的先揍一顿出气再说!可现在,他已过了打动易怒的年纪,晓得审时度势,五弟说得对先把命保住了,场子能够再找返来!
“猖獗!”独孤顺听他说得傲慢,不由心头火起,指着那两个去请大夫的随扈骂道:“你们究竟是去那里找来的这等庸医?!如此目中无人!”若非这会儿机会不对他非把这庸医拿下打一顿板子不成!
经他这一提示,独孤暮才回过神来,瞧着一身狼狈的十一堂弟犯起了难。照说十一堂弟如许的伤势该尽快送回长安城找名医医治,可现在的景象还是留在这儿等着外甥司徒信的人来才是最安然的。谁晓得独孤仁有没有人在半道上埋伏?
幸亏这里固然离长安城有些间隔,但四周也有村落镇子,两个随扈向茶棚老板探听了,没过量久便从比来的一个村庄中找了个乡间郎中过来。
独孤暮心中对独孤仁已有思疑,固然独孤顺不过是猜测并无证据,可他已是信了八分。不然哪有那么偶合?别人都在道上走的好好的就他们的马俄然发了疯跳下绝壁找死!他们几个都是在家含饴弄孙不太管事儿的老头子,要说谁恨得想他们死,想来想去也就是明天在书房被他们撞破丑事又被自家媳妇劈面坑了一把的亲侄子独孤仁!他这明摆着是要杀人灭口!
太乙山通往山顶的蜿蜒山道上,两辆马车失控的一起飞奔,最后双双坠落绝壁。
“老爷…”独孤暮的亲信见自家老爷红着眼睛盯着二老爷的尸首,悄悄上前提醒道:“是不是先找个大夫给十一老爷瞧瞧伤势?”别一个去了,好不轻易救上来的这个,若再有个万一…大伙白辛苦一回不说,老爷也必然还要再伤一转意。
独孤顺心中气闷,却也不敢辩驳独孤暮,他很清楚一旦牵涉到独孤氏的名声便是再小的事,他这三哥也是毫不会姑息的。
“三哥别喊了!”与他同乘一辆马车的独孤顺怕他冲动之下有个甚么闪失死死拽着他阔别绝壁,“这里起码有几百尺高,掉下去恐怕凶多吉少,还是从速派人下去找寻二哥和十一弟的踪迹罢!不管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五弟!算了。”见独孤顺瞪眼着那茶棚老板模糊有发作之势,独孤暮自恃身份不肯落下个仗势欺人的名声,开口安慰道:“何必跟一个乡间郎中普通见地?”说着又叮咛身边随扈,“追上那郎中,把诊费给了,不能叫人家白跑一趟。”
大抵等了一个将近一个时候,没比及司徒府的人却等来了去崖底搜索两个不利蛋的人马。倒没有两兄弟设想的那么糟糕,那位二堂兄是跟马车一同掉下了崖底摔了个粉身碎骨,不过那位十一堂弟运气就好了很多,几近是在掉下去的同一刻跳出了车厢,抓住了崖边的藤蔓,固然最后还是没抓牢却减缓了下落时的冲力,只摔断了一条腿,好歹命是保住了。
“这位客长,请恕我多嘴,李郎中脾气固然古怪些可论医术,十里八乡都是驰名的。心肠也好,碰上那没钱看病的分文不取,您骂他是庸医可有些过了。”李郎中是茶棚老板保举给那两个随扈的,见他们是以挨骂内心也有些不安闲,忍不住开口说两句公道话。
听了他的话,独孤十一本来丢脸的神采顿时和缓了很多,刚想说两句拥戴的话,那郎中却不干了,从随扈手中抢过方才本身给的药,背起药箱就走。边走边嚷道:“大老爷既然不信赖我,那就另请高超罢!说句傲慢的话,单论接骨这一项,太病院的太医都一定赶得上我!我说治不好,那太医怕也是这句话,到时候您们可别太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