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小儿所言,焉知满清天子所图所谋非我汉人万里江山?”
“诸位那般瞧不起满人,如何此时提及清兵奋战沙俄,守住国土一事,却受之泰然。世人皆道女人善变,却不知,诸位饱读诗书之人,却与妇人无异!”这小公子可真够毒舌啊,这骂人也忒狠。此中又以那刚才说话的青年为最,一脸俊脸,此时已是一片乌青。
“敢问中间,何为圣君?”小公子不答而反问,瞧那人讷讷答不出话来,自又道:“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君者,天下之主,为君之道,始于发愤。志不立,人不成。所谓志也,上及天,下通地,气魂寰宇,刚柔并济,渡众生,平天下,方为志。无志,不君。无志而位极,家国大祸。自今上即位,十六岁亲政,除鳌拜,平三藩,收台湾,逐沙俄,其志为一统天下,使百姓安居乐业,各位抚心自问,其可失为君之本之志?”
“满清天子,如何能与唐太宗一代圣君相提并论。”
“不忘,民报之事,朕必然不让别人晓得是你的主张,阿离要把这般好的主张往我身上推,我乐意着呢!并且,伉俪一体,阿离名声太显,旁人过分眼红,于阿离无益,那就,我帮阿离顶着吧!”安闲丰离面前改了尊称,康熙也就风俗了不时地称我,与丰离相处随便,他更加喜好!
“尔等将那等乱了伦常,或真或假的罪名往今上的头上扣,不是想着让天下百姓都晓得,今上是一个昏君,暴君,从而让今上民气尽失,而后,尔等再拿出个清君侧的名义,起兵造反,顺理成章,无人可驳。可你们摸着本身的胸口问问,那满满一纸上的罪名,有几样是真的?”小公子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尽是调侃,轻挑眉头指着大堂中间那足有一丈长的纸问。
“小儿句句帮着满清天子,莫不是满人?”有人锋利地问。那小公子却高傲地昂开端来,“我是满人又如何,汉人又如何,莫不是,汉人自夸了不得,被我说中了你们的痛苦,你们倒是要抵死不认,是要让天下复兴烽火?”
而后第二日,第一版民报印刷出来,内容皆是这五日来,诸多学子论政之言。是的,讨伐康熙罪名的一场堆积江南各地学子的论会,最后却定为论政之言。康熙未曾究查将他骂得最狠的几位文士,反而还委以他们重用,民报之事,尽交到骆先生等人手中。
“皇上圣明!”有些人已了然康熙设民报之意,诚如骆先生。然大部分之人,倒是茫然的,但是,这并不防碍他们得了康熙承诺毫不秋后算账后,逃过一劫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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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黄口小儿实在可爱,我们是要请今上错而改之,何时是要天下复兴烽火了?”
“诸位尽可放心!”跟着这个声音落着,一身明黄的康熙从客房中走了出来,很多人腿阵阵颤抖,康熙笑得如沐东风,“诸学于明苑之言,道出朕诸多不敷,使朕受益甚多。朕受诸位畅言所启,从本日起,于江宁设一办报处,称之为民报,烦请骆先生主持,天放学子,对天下之事有可何观点,皆可交于民报,由民报核阅,而后印刷遍发大清。朕回京以后,也将在京中设下办报处,朝中大事目标,而后亦印刷出版,让天下百姓,共知大清荣辱兴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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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皆是我们执迷不悟啊!不过为君戋戋家事,何故扯上君之德。”一个老先生站了起来,拿过一旁的烛火,将那写了五天的丈纸扑灭,一声声唤道:“骆先生!”
此时现在,那本不拿民报当回事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民报,竟然另有这等监督百官的用处???
父老却似是不闻,“小儿之言锋利,康熙自即位以来,修汉学,崇汉文,促满汉一家,治黄河救两岸百姓于水火,我等聚于明苑争辩其行数日,江宁兵马不动,任我等畅所欲言,其胸怀气度,所做所为,确是一代明君,我等,万不成再言之其为满人,道诸多不实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