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青人叫石中玉,舒宜尔哈刚听到他的名字时,差点没喷出一口茶,让人问了他并没有叫石破天的双胞胎哥哥,而他的父母早几年就已过世,才悄悄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同名同姓,并不是武侠小说里的人物,不然她可受不了这个刺激。
说话间,额尔赫已经大抵把舒宜尔哈带来的东西瞄了一遍,哪怕他对算账不是很精通,也一下看出不对来,神采不由沉了下来,西林觉罗氏就着他的手也跟着看了几眼,她是熟行了,账册上的题目更是瞒不过她,让她活力的是这些人做假账都做的这么不消心,大抵是欺舒宜尔哈年幼,觉得她不懂商贾之事,弄这么粗糙的账册来乱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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伉俪俩正策画呢,听丫环报说舒宜尔哈来了,忙掩口不提,就见舒宜尔哈出去施礼问安,西林觉罗氏拉她到身边坐下,笑着打趣:“你这个时候过来,是又有甚么事要劳烦你阿玛了吧?”
额尔赫晓得西林觉罗氏说的才是正理儿,但他因为美意被人孤负,内心老是有些难受,只是不忍西林觉罗氏担忧,遂把那点不舒畅压在心底,笑着和西林觉罗氏歇下了。
店铺翻修过后重新开业,内里的商品已经不再跟之前一样都是便宜货了,多了些价位中上等的新商品,新商品买够必然命量另有礼品赠送,很多报酬了贪个小便宜,买了很多东西归去,即便有几样新商品她们都没见过,也无毛病她们的抢购热忱。
因为那人做的并不算埋没,额尔赫让他身边的长随去查,一天就查的一清二楚,那人还想抵赖,长随把证据往他脸上一甩,他才不甘不肯的认了,额尔赫倒没赶尽扑灭,只是让他把这几个月贪得银钱吐出来,把他赶出铺子便罢,那几个跟他同流合污的伴计,也一并赶了出去。
每天用过晚餐后,额尔赫都要跟西林觉罗氏说会儿话才会安息,此时两人正说到后代婚事要筹办的聘礼嫁奁等物,西林觉罗氏说:“景顾勒兄弟几个的聘礼好说,以我们家的家业,筹办起来并不费甚么事,只是舒宜尔哈的嫁奁要操心些,这几年,我陆连续续筹办了些,田产铺子都是现成的,珠宝金饰和衣裳布推测跟前两年再备也不迟,古玩书画和摆件也收了很多,独一难的就是木料,即便用不上黄花梨和紫檀,也该用些楠木和鸡翅木,可惜好木料可贵,家里现在存着的也只够一半摆布,何况另有丰宜尔哈呢……”
石中玉是个很优良的掌柜的,在他的尽力下,铺子的发卖额不竭增加,一开端人们还是贪便宜贪新奇才来买,厥后就是感觉东西好了,一些初级货也开端有了销量,利润垂垂增加,比及这一年年底会账时,舒宜尔哈发明,撤除野生和本钱,八个月赚了有六千多两,这还是前几个月代价高的商品无人问津的成果,舒宜尔哈抱着一叠银票笑眯了眼。
额尔赫心中暗怒,这家铺子是他捡漏买的,本来是个纨绔后辈的财产,那人好赌,家里不肯给他钱,他就把铺子便宜卖了,额尔赫恰好想给舒宜尔哈点嘉奖,看他卖的便宜,就给买了下来,因铺子里的掌柜等人哭诉说失了事情没法养家糊口,他看那几人怪不幸的,又想着用生不如用熟,这些人好歹做惯了的,用他们总比现找人强,就把他们留了下来,谁知竟留了几条蛀虫,真真是欺人太过!
让额尔赫比较诧异的是,铺子里另有一个伴计,年纪有十七八岁,也是能写会算的,那账册竟是他做的,因他看不惯掌柜的贪污,又不晓得主家脾气,才用心把账册做的乱七八糟,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题目,借此提示主家。额尔赫见了他以后,倒感觉此人浑厚良善,可贵的是人也机变,举止得体言谈有度,对他倒起了几分惜才之心,详细问过他的志向,又让人细心探听了以后,任命他为新的掌柜,把铺子交给他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