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限度’,就是她的天花板。”瑾瑜当真说道:“你把她装进笼子里,那她还如何发挥能为?而我们枢密院最大的上风,就是不设限。”
他很清楚长平公主的才调。
“这……你得容我想想。”
瑾瑜笑了:“当然!她是宣府一带的最高军情官,天然是有生杀大权的,能够先斩后奏。”
小刀没吭声,白眼飞出天涯。
“西北的鞑靼,山东的蝗灾,陕甘的水灾,闽南的倭寇,江西的匪患……我只是个看戏的,都已经目炫狼籍了!”长平公主笑笑地望着杨羡:“本年,内阁都快忙疯了吧?”
裴绪庆一脸震惊:“就算信赖,也该有个限度吧?”
午膳过后,长平公主带杨首辅去卫所各处转了转。到处都有热烈的集市,满眼充沛的物质,一片繁华,次序井然。
瑾瑜苦笑,想了想,说道:“老话说‘贼过如梳,兵过如篦’。我初到宁夏的时候,匪贼来了就杀人放火、抢粮食祸害女人;厥后官军来了,杀人放火倒是少了,但抢粮食祸害女人倒是还是——对女人来讲,这些男人有甚么辨别呢?管他谁的国谁的家,归正住的屋、耕的田也都不是本身的,每天也一样是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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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绪庆抠抠下巴,有点踌躇。
“体味,体味。”
长平公主回到正殿,开端翻看各处所送来的奏报。
裴绪庆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紧眉头好一阵思考:“……这是何意?”
“说得好听!”
“咳,都是为国效力嘛!……如许吧,不管之前枢密院给你多少酬谢,我都给你加到三倍!”
“那她在你枢密院里,也能随便杀人吗?”
瑾瑜说道:“做密探的,就必须获得下属百分百的信赖。如果你做不到,那我恐怕就不能把她交给你。”
杨羡一言不发。
见他不解,瑾瑜解释道:“因为高官厚禄对女人毫偶然义——只要出嫁,甚么款项名誉就全归了夫家,本身最多落个牌坊。以是,你方才说的‘为国效力’这类话,是底子不成能打动她的。”
说着,她啐了一口,扬催促马而去。
一双治军理国的手,现在只用来算计巴掌大一块处所的课税赋税,委实是大材小用;而以她的聪明,到底会向朝廷提出如何的要求?
实在,当初小刀入关、向他讨令牌要进京送信的时候,他就看出这是个有本拥有手腕的短长女人,揣摩着等她送完信,定要想体例把她、连同流落关外的枢密院军情探子都收归本身帐入耳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