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与太子是上午抵京,中午时天子皇后在宫中赐宴。
呃,这确切有点不测。
前半句听着还怪打动的,后半句……比劈面挨了顿骂还要难过!我才走了几天,差使这就被人给顶了?
筹办出宫的时候,正赶上小寺人们进收支出地搬东西,绫罗绸缎、古玩书画,另有西洋进贡来的各种奇怪玩意。
那小寺人还没说完,郑宴离一心却想着小刀的事,当即又折返回宫里去了。
“朕让你跟着他,你就这么跟的?”彻帝冷冷道:“事情办成如许倒也罢了——那李长平是甚么人?任谁落到她手里,不死也得扒层皮!你在偷听的时候被抓,竟然甚么也没拷问、就这么毫发无损地放你返来交差?”
这时,可巧一人也正来到门口,一样昂首瞥见那幅字,口中喃喃诵道:
俄然就感觉那四个字没法直视了。
“你在这做甚么?”
刚回身要走,就听彻帝又缓声道:“大老远的办这趟差使也辛苦你了,回家歇几天吧!卫所里的事也不必操心,朕已找人代管。”
沉默很久,彻帝终究开口道:“你轻功不是挺好的吗?如何就让人给抓住了呢?还被关了好几天?”
郑宴离见她一身平常打扮,不是宫女,也不像嫔妃;身材高挑,明眸如星,不管气质还是言谈举止都完整不像是宫里的女人——新来的?莫非她就是那位‘青川郡主’?
长平公主是嫡公主,又深得先帝宠嬖,是以这凤阳殿也是离坤宁宫比来的一套院落。但因彻帝极其讨厌长平公主,在八年前她离京以后,凤阳殿便立即被清理一空并贴了封条,至今都一向空着。
瑾瑜深知锦衣卫都是天子的亲信,一时加了谨慎,多看少问;而郑宴离突入后宫寻人原就是件犯讳讳的事,一时也拘束起来不敢等闲与她扳话。
郑宴离神采庞大,但随即让步:“抱愧,是鄙人才疏学浅……不知这幅字是有何典故?”
俄然间谁都没再开口,温馨得有点难堪。
彻帝心不在焉地听着,脸上倒是阴晴不定;郑贵妃谨慎翼翼地在旁奉侍,恐怕那愣头青弟弟又哪句不对惹得天子不欢畅。
郑宴离还挺欢畅的:或许是气胡涂了?此次竟然健忘骂我了嘿嘿。
彻帝却冷冷道:“你是没见地过李长平的手腕!……阿谁女人,连鞑靼的王爷都能策反!郑宴离又没甚么心眼,就算被她下了套都一定能发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