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先生是店主的亲戚，做了有些年初了，偶尔出过一两次忽略，但也还从没出过过期未能结清货款的事。
“这不是第一现场。人必定是被叫出去以后才出的事。”
郑宴离看他一副浑厚诚恳模样，故意想跟他搭个话，却见瑾瑜暗中摆摆手，便又只得作罢。
明显，那是从帐本上硬扯下来的：只记了半页，最末一行的日期是前天。
他发明，偶然候即便不开口，动静也天然会飘进耳朵里来。
瑾瑜有点反应不过来：“前两天还说只是运营不善，如何这就要停业关门了嘛……”
郑宴离正想细问，见瑾瑜站起家，不动声色地转过屏风、朝后院走去。
郑宴离和瑾瑜一时搞不清状况，就先站在门口听了一阵。
——也不知瑾瑜哪来那么大胆量？女扮男装，一开口就会顿时露馅的喂！明白日的在人家后院里转悠，万一碰到人该如何解释？！
有等着取货的，三天前货就该到了，如何现在还没到？是不是路上出了甚么题目？
瑾瑜没理睬，还是沉浸在本身的思路里，喃喃道：“住人的处所东西都还在，衣裳挂在杆子上还没有较着的灰尘，桌上的剩饭馊了但还没臭，盆里泡着当天换下的衣裳——估计，也就是这两三天里才出的事。”
二人下了车，这局面到是有些不测。
“你是说……”郑宴离尽力抬高声音，还是难掩严峻：“已经都死了？”
如果那伴计这会儿俄然问他是谁、做甚么的，他很难说会不会拔腿就跑。幸亏那伴计只是扫了一眼，很快又被跟前的人缠住问话，就没再重视这边。
瑾瑜安闲不迫地端起桌上的茶碗：“前头柜台里的和阿谁扫地的，应当都不住在这，以是每天还只是做着各自的差使，底子不晓得前面产生了甚么。”
瑾瑜跟谁也没打号召，自顾自地就往里走。郑宴离踌躇半晌，起家想跟着也往里走，却见前台那伴计正往这边瞧，唬得他立即站定，又感觉应当给瑾瑜打个保护，便稍稍侧过身挡住那人的视野，暴露个生硬的笑容。
瑾瑜大要看似漫不经心，就像个极有涵养、在角落里温馨列队等着叫号办理停业的年青公子，但她说话的语气却表白眼下情势已经非常危急。
“你，你跑到人家用饭睡觉的处所去了？……等等，你说出事？出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