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忿忿骂了一句,用心望向德子身后的院门。
墙外是一条行人希少的冷巷,他脚一沾地便发足疾走。
德子无法,只得先不管郑宴离,提刀去挡她的守势;郑宴离却并没趁机逃开,反而调剂姿势、将两腿盘扣锁住他的脖颈,用力渐渐收紧。
不知是动静太大还是郑宴离没下死手,脸朝下趴在地上的德子俄然动了动。
“真是人菜屁事多!”
翻回墙头以后,他四下张望,院子里一片空荡荡,不见半小我影。
铡刀带着恶风扫向他的腹部,这招如果中了必是开膛破肚。
德子转头望了一眼,公然不见人影,还觉得另一个已经逃了,脸上暴露对劲的笑容。
瑾瑜盘算主张,做戏就干脆做全套!
瑾瑜跟德子缠斗了几十个回合,本来那铡刀就重,没多久她就累得气喘吁吁,身上也不免负伤:肩膀和手臂被马刀挑出老长一条口儿!伤倒是不重,只细细一条血线,衣裳却被划得破成几条,瞧着非常狼狈。
“你可真秀!”
德子嘿嘿一笑,提起马刀指着她,瓮声瓮气说了句甚么,语气甚是挑衅。
“这招锁喉用得不错。”瑾瑜笑道:“只不过,之前多数是我来锁喉,另找抗揍的去吸引火力。”
可贵从她嘴里听到句好话,郑宴离内心好一阵对劲,但看到她香肩全露的清冷模样,又冷下脸来:
——瑾瑜明显是跟他一起追出来的!人呢?!
“……是不是感觉我挺怂的?”
最后,郑宴离把刀今后腰上一插,飞身上了房。
郑宴离也跟他一同重重摔到地上,保持阿谁姿式又逗留半晌,肯定他不动了才把腿松开,艰巨地把脚从他身下抽出来:
郑宴离一愣,下认识转头去看时,才发觉身边竟是空无一人?
藏青色的裹胸衬得她肤色白到发光,身材曲线小巧毕现,肌肉健壮又紧致;一条细细的伤口由肩上蜿蜒到背,鲜红的血线更加她添了几分野辣的美。
本觉得借着这股冲力,就算不将他带倒起码也得失了重心,却不料德子下盘极稳,两腿像是在地上扎了根,只是被他这股力道压得微微前倾,很快就规复均衡直起上身。
——想跑?
“你说你打就打,脱甚么衣裳呢?”
而这仿佛也更激起了德子的斗志,就见他毫不逞强,正面接下这一刀,全部身子为之一震,紧接着便横刀向外一挡,顺势探身向前一阵急攻,正逼得瑾瑜连连后退,不防郑宴离从天而降——
就见她剑眉倒竖,瞪起眼睛,拿出破釜沉舟的气势,一把扯去上衣摔到地上,暴露乌黑的两条膀子,复又举起那把黑铁大刀。
“你这家伙看着傻,脑筋反应还挺快!”瑾瑜不吝嘉奖:“关头时候还算机警,表示倒也还行。”
瑾瑜内心还没数到十,他便如一堵墙般轰然倒下。
瑾瑜点头:“英勇分很多种。只晓得一味冲杀送命的那叫莽撞,能把事办好才叫本领。”
郑宴离一转头,见小刀冲他一摆手:“归去,盯着瑾瑜。”
德子身高腿长手也长,挥起刀来进犯范围比凡人要大,本就很难近身;而瑾瑜虽说身高和兵器都处于优势,手上的铡刀抡起来却也非常唬人——
郑宴离的膝盖撞到地上磕得生疼,坐在地上一边揉一边忸捏道:“我也不想啊……”
德子的拳头攥起来都有他脑袋那么大,抓他就跟拎小鸡一样——这如果抓住他的腿往两边一扯,还不当场就给撕了?
统统产生得太快,郑宴离提身一纵便上了房,踩着屋顶瓦片追了畴昔。但刚出去没几步,就见斜火线寒光一闪,一把飞刀直插在德子右腿上,当即一个趔趄重重跌倒在地。
瑾瑜先前的守势都是有所保存的,为了保存体力,很少采取这么直接的力量对抗,但此次明显是使出了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