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近同时追了出去,但德子偶然恋战,踩着高高的草垛飞身上了墙。
郑宴离的膝盖撞到地上磕得生疼,坐在地上一边揉一边忸捏道:“我也不想啊……”
此时的郑宴离就像个骑坐在大人脖子上的小孩,跑是有机遇跑的,就是有点不甘心……刚一踌躇的空当,德子葵扇大的手掌一把攥住了他的脚踝,立时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急得大呼:
墙外是一条行人希少的冷巷,他脚一沾地便发足疾走。
郑宴离一愣,下认识转头去看时,才发觉身边竟是空无一人?
“你这家伙看着傻,脑筋反应还挺快!”瑾瑜不吝嘉奖:“关头时候还算机警,表示倒也还行。”
瑾瑜跟德子缠斗了几十个回合,本来那铡刀就重,没多久她就累得气喘吁吁,身上也不免负伤:肩膀和手臂被马刀挑出老长一条口儿!伤倒是不重,只细细一条血线,衣裳却被划得破成几条,瞧着非常狼狈。
瑾瑜忿忿骂了一句,用心望向德子身后的院门。
郑宴离一转头,见小刀冲他一摆手:“归去,盯着瑾瑜。”
藏青色的裹胸衬得她肤色白到发光,身材曲线小巧毕现,肌肉健壮又紧致;一条细细的伤口由肩上蜿蜒到背,鲜红的血线更加她添了几分野辣的美。
“你说你打就打,脱甚么衣裳呢?”
翻回墙头以后,他四下张望,院子里一片空荡荡,不见半小我影。
眼看两人恰是一场恶斗,郑宴离试了几次,也没找到机遇插手战团。
以他的打算,原是想一脚将对方踢倒在地,然后两人就能像前次一样将其制住。但当他从房顶上一跃而下,用力过猛、角度也稍偏了点,一脚踢空就正骑坐到德子身上。
瑾瑜气得把铡刀哐当一声丢出去,郑宴离立时吓得不敢吭声。
德子身高腿长手也长,挥起刀来进犯范围比凡人要大,本就很难近身;而瑾瑜虽说身高和兵器都处于优势,手上的铡刀抡起来却也非常唬人——
德子的拳头攥起来都有他脑袋那么大,抓他就跟拎小鸡一样——这如果抓住他的腿往两边一扯,还不当场就给撕了?
德子转头望了一眼,公然不见人影,还觉得另一个已经逃了,脸上暴露对劲的笑容。
方才瑾瑜被那一刀震得两臂发麻,虎口都几乎崩裂,见郑宴离骑在他身上情势危急,又不得不立即举刀,再次攻来。
“这都是甚么猪队友!碰到事就逃得比狗还快!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