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自家额娘的话,胤祺的内心倒是愈发沉了几分,只觉着这一张始终布在暗处的大网仿佛也在渐渐收紧着:“您想,皇阿玛换了宫人不管用,换了外务府也不好使,这条线上独一剩下没换的,就只剩下我外祖的辛者库了……如果儿子没猜错,皇阿玛是不是就问了外祖一句,底子就连查都没查过?”

胤俄憋了这一天没人说话,又喝了几杯酒下肚,被两人左引右引的,话也垂垂多了起来:“当月朔晓得五哥当巡考,我就说完了,山东的事儿必定要发。八哥跟我说不要紧,又为了叫局面有掌控些,好保住我的人,这才传信给何焯让他照顾一二,成果这一回也给卷了出来――我干的事儿我自个儿担着,总不能叫八哥为我搭上了个何焯,再被我连累得受皇阿玛惩罚吧?”

“你四哥阿谁嫡福晋――”

按着八哥的叮咛在府门口堵了一天,实实诚诚地坐在地上哭了九回,连饿带累精疲力尽的十阿哥奄奄一息地抬开端,终究见着了继一只半死不活的鸽子以后第二个情愿理睬他的活物。

“要不是这回真捅了大篓子,我也不想这么闹啊。”

胤祺自个儿实在也想晓得究竟是如何查的,何如他家皇阿玛把他从都城踹出去,为的就是叫他不要多管这跟朱三太子有所牵涉的案情,今儿返来左问右问地旁敲侧击,却也没能问得出来半句有效的话:“儿子晓得的怕也不全――额娘无妨先给儿子说说,后宫这些日子都有甚么怪事没有,我们再一块儿好好地揣摩揣摩,看看跟前朝的事儿有没有甚么联络。”

“十阿哥满口提的都是他的好八哥,到现在都还在为八阿哥的仗义感念不已……”

胤祺揉了揉额角苦笑一声,内心却也是一片无法――当初皇阿玛拉着他一块儿给四哥挑福晋,挑了那么多都叫他给否了,只嫌不敷合适跟四哥过不好日子,却半点儿都未曾认识到这嫡福晋挑来竟然还得卖力参与宫斗,还得共同前朝的勾心斗角。也不知那钮钴禄氏能不能把这么个景象改换改换,好歹把内宅给守住,别再从背面帮倒忙添乱的,也总比眼下的景象要强。

“八阿哥究竟把他当了个甚么……”贪狼低喃了一声,苦笑着摇了点头不再多说,只是悄悄拍了拍他的肩,“先别焦急想明白,这事儿到这一步还没完,背面的花腔还多着呢。你如果没事就先歇着吧,我得进宫里一趟,明儿早上就是大朝会,有些事儿得提早让主子晓得才行。”

一整天都没吃没喝,又大哭大闹了这么久,也幸亏胤俄身子底儿好,还能禁得住这么折腾,要换了胤祺只怕早就得生生给饿昏畴昔。饶是如此,这一名十阿哥却也是脚底打晃眼下发青,连嘴唇都有些颤抖抖,如果李卫再晚来一会儿,只怕就连这点儿站起来的力量也都没有了。

胤俄把那一杯酒一饮而尽,抬手抹了抹嘴,又俄然笑道:“我晓得五哥的脾气,当年他每回揍了我们就是自个儿偷偷心疼,还怕我们晓得――你们跟五哥说一声,没事儿的,我老十皮糙肉厚,打不疼。五哥的巡考是皇阿玛给的,我的人自个儿蠢,上赶着撞在了他眼巴前儿,他想不管也不成,我也没甚么好不甘心不平气的。好歹今儿这一顿饭的情我承下了,转头还一样儿当兄弟。”

“你倒是个不错的人,还晓得想着叫爷备吃的。”十阿哥狠狠咬了一口馒头,含混着笑了一句,神采却又俄然一变,一巴掌狠狠拍在腿上,“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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