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放心,我不过是和他说两句话儿罢了。”

胤祺惊诧地睁大了眼睛,正筹算好好地诘问一番这位徒弟到底是何许人也,就见梁九功的脑袋俄然谨慎翼翼地打门外探了出去:“万岁爷……”

“这么快?”胤祺猎奇地挑了挑眉,掀了身上围着的褥子就要下床,却被康熙一把拎着领子扯了归去:“刚好点儿就又胡折腾,朕看你是还嫌自个儿的命不敷大——穿好了衣服再出去!”

康熙瞪圆了眼睛就要撸袖子,胤祺赶紧抱了他的胳膊一迭声地告饶,总算哄得他白叟家心不甘情不肯地收了架式,刚要松一口气,就闻声康熙又似笑非笑隧道:“提及来,朕倒是记得——有人可说过要揍太子来着?你可知太子五岁便可射鹿,八岁已能猎豹子,就在头两年跟着朕行围的时候,他已能一人射虎而归……”

这气势却又显得极其特别,既不是纯粹的君威,又不是凛冽的杀气。高贵流溢,冷酷疏离,仿佛这人间百姓不过草芥,却又带着几近是看淡尘凡厌倦尘凡的清冷傲然。的确像是某位九霄的神祇暂留人间,而这人间蝇营狗苟的凡夫俗子们,都涓滴不能入他的眼中。

“你倒还跟朕讲起前提来了?”

胤祺在内心头半惊半疑地暗自叨咕着,俄然一眼瞥见了康熙眼里不及收敛的戾气,内心头蓦地一颤,倒是俄然就闹明白了这里头真正的关窍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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