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姐把我抱得紧紧的,怀里暖暖暗香,让我哭得更悲伤,一边哭一边讲,听得她跟我捧首痛哭,骂蔡绣春真是母老虎,没知己,跟杨二疯子都不得好死啊!她叫我要长大,长大了要报仇;她说杨大疯子阿谁不要脸的东西死得真该死,早就该死了!
他们在一楼,看不见我。我猎奇,低头看着他们。
可爱的死婆娘,该死!我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他们打得我躺在地上像死狗才罢手,把我丢在客堂里睡沙发,不准我回房睡,还不让吹电扇,不让点蚊香。
我七岁那年夏天,镇上杨老迈喝醉了酒想强我妈。我爸探亲回家正碰上,失手打死了他,我爸随后成了在逃通缉犯。
站在风雨里,委曲涌上心头,我猖獗打门,哭叫着刘叔,叫着可心姐。
我家门槛有点高,她刚来不太熟谙,一脚踢在上面,一跟头摔扑进门里,拖鞋都摔飞了。风吹起裙子,一片...........
不知甚么时候,我被尖叫声惊醒了。内里雨竟然停了,只听得楼下可心姐在哭叫着爸爸,在骂着臭地痞,跟着就是啪啪两耳光,打得她只能呜呜地哭。
我想了想,问她蔡孀妇会不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