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当过兵,和我爸同一年参军,可他刚去没几天就伤残退伍返来了,而我爸在军队干了好些年。我家出事那阵,刘叔还站出来讲过话,但是顶不过杨家人霸道,人家扬言要拆他商店,要他女儿的命,让他们父女俩滚出长庆镇。刘叔是外来的上门半子,人微言轻,也爱莫能助。
可心姐把我抱得紧紧的,怀里暖暖暗香,让我哭得更悲伤,一边哭一边讲,听得她跟我捧首痛哭,骂蔡绣春真是母老虎,没知己,跟杨二疯子都不得好死啊!她叫我要长大,长大了要报仇;她说杨大疯子阿谁不要脸的东西死得真该死,早就该死了!
可心姐听得笑了,然后带我到楼下去洗脸。她笑起来真都雅,大亮眼,红唇白齿浅酒窝。镇上的人也爱说可心这丫头就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谁娶了谁有福。
第四天中午,雨还在瓢泼似的。吃过饭后,可心姐让我上楼睡午觉,她在楼下看书。当时候她都要上初二了,成绩很好。
可心姐低头一看,惊呼了一声,脸上顿时通红。她甚么也没说,跳下床,抓了衣服就跑楼下商店里去了。
杨老二和我妈敏捷办结婚证,他户口上到我们家来,正筹办择日办酒时,我妈喝老鼠药他杀了。杨老二气得破口痛骂,说喜好我妈好些年,到头来啥都没有,还多了个继子拖油瓶。但他为了我家的屋子,还是葬了我妈,住进我家,成了我继父。
到第二天早上,雨还是没有停,我先醒来。可心姐抱着我,睡得很香。我的小手被她腿夹着,感受有些湿,拿起来借着窗外光芒一看,把我惊呆了,手上有血。低头一看,可心姐裙子那边也是血。
她红着小脸说你不懂啦,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流血的,过几天就没啦。
一小我走在路上,风吹得猛,天空黑得像锅底,我很惊骇。要下大暴雨了,冒死往镇上跑。无依无靠,我只想快点见到可心姐和刘叔。
内里雨一向鄙人,雷电交集,不晓得甚么时候会停。那年1998年,长江特大大水,支流嘉陵江也挨得不轻。
她说要哭要闹,就把我卖了,让人打折胳膊打折腿,丢街上帮人乞讨挣钱去。
我问她如何流血了,要不要紧啊?
谁知没几天,杨老二就把他孀妇大嫂蔡绣春娶进门,让她成了我继母。
她爬起来拾起拖鞋给我一顿打,让我从速滚去拿蚊香返来,拿不到蚊香就别归去了。
蔡绣春当时年青标致又性感,凶恶、变态,是个打牌输钱不给、还拿刀满街追砍别人的女人。她结婚当天早晨,指着我鼻子狠声说就是为了我家小洋房、为了抨击才嫁给杨老二的,然后用柳条把我一顿暴打,还不准我哭叫。
不知甚么时候,我被尖叫声惊醒了。内里雨竟然停了,只听得楼下可心姐在哭叫着爸爸,在骂着臭地痞,跟着就是啪啪两耳光,打得她只能呜呜地哭。
我家门槛有点高,她刚来不太熟谙,一脚踢在上面,一跟头摔扑进门里,拖鞋都摔飞了。风吹起裙子,一片...........
可心姐比我大五岁,长得很标致,是镇里着名的小美人儿。她妈过逝早,跟着她爸过日子。我叫她爸刘叔。
我哦了声,转头时,可心姐红着脸拿起一件红色连衣裙,背对着我换起来。
她一头青幽幽的长发,身材苗条,腿笔挺纤长,皮肤好白,光滑得反光。
过了好久,可心姐才穿戴小白裙来给我开门。她像天使一样,拿动手电一照是我,惊得心疼地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她心疼地流着泪问我如何搞成这个模样了啊,是不是母老虎和杨二疯子欺负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