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帘一下午了都没瞧见叶嬷嬷去了哪儿,另有张潜鳞今儿也没来存候,但是有甚么事儿不成?
绣屏笑着圆圆的面庞道:“娘娘尽管放心,都是皇上一早叮咛的呢!”
墙上贴着双喜字,帷帐是大红绣了龙凤合鸣的图样,被子是大红底儿的百子千孙被,墙都是用椒泥新涂的,踩在脚下的是猩红的地毯:一应安排,都是大婚喜房才有的!
玄烨看到苏帘板滞在那里,不由带着笑意,她上前来,握住苏帘有些冰冷的手,“没有叶嬷嬷在你身边服侍,那些主子都不敷经心。”
又过了二日,已经是傍晚的时候,苏帘用了晚膳,不犯困,便拿着本杂记闲看打发些时候。偏这个时候,绣屏来禀报说:“皇上来园子了,请娘娘去春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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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略一顿,低头吻着苏帘的额头和耳背,他有熟稔的手腕,叫苏帘很快便能与她鱼水相欢。
身下是极新的百子千孙被,苏帘晓得这是满人大婚的端方,用的不是鸳鸯被,而是子孙被,寄意自是不必多说。苏帘不由脸红如那鸽子血普通,红到了耳根子。
苏帘微微一愣,便被张潜鳞引着进了殿中,绕过入门的山川螺钿大屏风,只见里头一片大红素净,再进内寝殿,苏帘瞧着内里安排,不由眼中潮湿了。
瞧着苏帘那泪眼汪汪的模样,玄烨早就心软,如何会不该。他拿起那枚细的,谨慎地套在苏帘的知名指上,指环带着极其合适。红钻有小指肚般大,红而透泽,映着苏帘含泪的双眸。
苏帘搁下杂记,不由有些胡涂,天子每次来都是直接过来澹宁殿的,如何这会叫她去春晖殿了。这些日子,偌大的畅春园固然苏帘还没走遍,但几个关要处所还是清楚的,这园子里名为“殿”的地点未几,除了澹宁殿富丽秀雅,另有春晖殿最为大气澎湃,本来那就是作为天子夏季避暑的下榻寝宫。
苏帘哽咽着道:“皇上,今后永久不要摘下来好吗?”
饮罢了交杯酒,叶嬷嬷便笑着退了下去,一并表示绣屏、绣楼二人一同退出寝殿。
玄烨带着戒指的手与苏帘的手,十指相扣,唇齿相接,苏帘有些接受不得他的炽热亲吻,身材酥酥麻麻,像没了筋骨普通,触及身下那柔滑的锦被也是热热的感受。
叶嬷嬷捧了酒水上来,那酒壶是赤金云龙的,酒杯是龙凤呈祥的,叶嬷嬷蹲身行了万福,亲身斟酒,道:“主子恭贺皇上、娘娘大喜!”
苏帘不由有些想哭,这份情意,她亦没法无动于衷,接过酒杯,手臂订交,手不由有些颤抖,强忍着不叫里头的酒洒出来,仓猝送到唇边,抬头扣入口中,却尝到竟然是很苦很苦的酒。
苏帘不由迷惑更深了,张潜鳞倒是笑得没了边:“娘娘快进殿吧,可别误了好时候呢!”
绣屏、绣楼二人一起服侍,到了春晖殿,苏帘瞧着这俩丫头脸上都带着洋洋喜气,不由更加迷惑了。
苏帘的眼球却被这一片片的大红灼烫了,不由有些湿湿的。
叶嬷嬷再以福身,满脸笑容:“恭喜娘娘,自此与皇上同甘共苦!”
玄烨的目光灼烫如火,他伸手将苏帘揽入怀中,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的雕和合快意纹的剔红圆盒,翻开便可见里头躺着两枚一大一小的戒指。
绣楼忙披了一个大毛里子的大氅在苏帘肩膀上,苏帘侧脸一看,竟然是正红色绣着鸳鸯和合图样的大氅,非常极新,一看就晓得是方才做出来的。苏帘想到本身的身份,不由黯然:“我是用不得这个色彩的。”
张潜鳞呵呵笑着:“今儿但是比元宵节都要喜庆的大好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