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千叶见她肩上伤口甚是可怖,深可见骨,那伤口固然已经结痂,但贰内心还是有些忸捏,说道:“疆场上厮杀,你争我夺这是常事,不谨慎伤了女人,实在抱愧。”
陌千叶已然喝醉,这时叫她这么一激,怒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提起拳头就像糜灵面门打去,可拳至半路又感觉不当,便即拐了个弯,打在了地上,一时候石屑纷飞,糜灵第头瞧去,只见地上竟被陌千叶一拳打出了一个大坑。
糜灵心道:“本来夜寒轩是你弟弟!”她一个女人家,胡说八道惯了,这时正要开口扯谎,可所谓酒后吐真言,她却开口说道:“本女人筹算去人界玩玩。”
糜灵不睬他,闭上眼,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糜灵哼了一声,也不睬他。陌千叶冷哼一声,说道:“你既然晓得伤害却还要去,恐怕你不是去玩乐的,我料你狡计多端,必有诡计,你快说来!”
是夜,风雨交集,雷电高文,澎湃大雨自天上而来,落入凡尘,打谢了战地黄花,残落在地,落在泥土当中。
陌千叶哼了一声,道:“你说不说?”
糜灵胡吹一气,却不听陌千叶说话,转头瞧去,只见陌千叶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本身,她此人向来古灵精怪,决计不肯向人逞强,便即也瞪着陌千叶,目不转睛。
陌千叶只见糜灵边幅绝美,眼角眉梢无不精怪,又兼醉酒之下,糜灵神采潮红,嘴唇丰润,她又被陌千叶瞧得发毛,脸上还带着三分羞怯之意,更叫陌千叶喜好。陌千叶靠在她的身上,只觉地点之处,温香软玉,隔着衣服都能感到糜灵肤上的柔暖滑嫩,一时候,陌千叶不由得心神一荡,鬼使神差之下,便向糜灵脸上亲去。
忽听陌千叶问道:“你这丫头不在我兄弟的阵中待着,跑来闲逛甚么?”
糜灵一起闲晃,也不知该去那里,走了好几天,忽闻身后风声,心知是有人来寻她,赶紧躲起,只见不远处几小我马奔来,顿时坐的不是别人,恰是陌千叶。陌千叶神采焦心,一边骑马奔驰,一边环目四顾。糜灵心道:“定是来找我的,可我要不要归去?”陌千叶一行人,从她面前奔过,不一会儿就消逝在了她的视野。
陌千叶一早醒来,只觉头痛难耐,他坐起家来,喝了口水。穿上衣服,正要出帐查抄战阵,转头一瞧,只见那不大不小的军床上,血迹斑斑,到处都是雨痕,陌千叶这才想起昨夜之事,忽觉不见了糜灵,出帐寻她却寻不见,陌千叶坐在地上,欣然若失。
谁家有女初长成?
糜灵细心看去,见陌千叶剑眉星目,肤白唇薄,边幅非常漂亮,陌千叶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瞧,也瞧得她很不美意义,一贯不肯认输的糜灵,这时却转过甚去,不再看他。
糜灵大羞,想要打他一巴掌,却那里提得起力量?
糜灵感觉好笑,便问他:“要来一起喝么?”
糜灵不甘逞强,抢回了酒,喝了好几大口,那陌千叶再行夺回,二人你争我夺,折腾了半宿,竟把那一床的酒尽数喝光。
糜灵松了一口气,但内心不免有些失落。她一方面想逃到人界,另一方面又想让陌千叶亲手给她抓住,一时候迟疑不已,唉声感喟,不知何故。糜灵感觉饿了,便四周寻寻食品,幸亏她已走脱了疆场,到了田野,吃的倒也不算难找,她摘了几个野果子,正要充饥,却又闻马蹄声至,她赶快躲起来,放眼望去,倒是陌千叶一行人又奔了返来,明显是有告急军务。
人界有五个都城,所谓的皇城,恰是中都,而这妖人两界的大门,就是人界东都的城门。糜灵离得近了,见大门外有妖把手,盘问极严。可糜灵却不怕他们,顿时使出灵力,纵身冲去,那些保卫大为警戒,纷繁拿起长矛抵抗,可这些乌合之众那里是糜灵的敌手?只见糜灵或抓或打,或点或掐,把一众保卫纷繁打晕,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