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能管的了他弟弟,起初就不会让他侄女儿嫁到皇家。
“今晚的戏,大人安排的操心,固然孤不能去看,但这两出戏的情意,孤内心明白。”
连泽虞捕风捉影的晓得一些旧事,想着他恐怕一向心结未解,便不再多说,笑道:“不管如何说,孤归去也能和母后交差了,看娘舅现在过的也算闲散舒心。”
到了摆宴的处所,是个临水的水榭,三面通透,屋内安插的高雅非常,花瓶内也插的不是鲜花,只饰以松柏竹枝,别有一番意趣。
他强忍住心头的冲动,只是向连泽虞拱手道:“下官天然是听皇上和殿下的调遣。”
“无怪乎父皇看重你。”连泽虞浅笑起来,道:“依大人看,霍都还能富强多久?”
李玉一手牵着马缰,一手重抚髯毛道:“别人我不敢说,但若下官在霍都一天,便可保霍都一天富强。”
李玉早在连泽虞提及私船出海时,便已心机急转,他并非因循保守的官员,一刹时脑海中就闪现出若只能如太子所言,三江商贸会聚霍都的景象,若能成真,远不是现在的霍都可比!
连泽虞往外边走边道:“娘舅也过分客气,差小我过来便是了,何必亲身跑一趟?”他上了早就筹办好的马车,又再三相请,萧迁才拜谢后上了车。
萧迁顺势而起,不再勉强,笑道:“臣在霍都也落脚多年,前次殿下是方法兵出征,臣便没有来,此次班师而归,即便路过这里,如何能不来臣下家看看?”
可怀远侯萧胜棠却坐不住了。
李玉不由低声道:“下官……”
连泽虞神采俄然凝重起来,道:“仕进都奔着往上做,若能回京,李大人是可拜相的人物。”
“殿下。”
“李都守曾说过萧园里修建精彩,深谷藏幽,到处见景,就连霍都的知雅水榭也是仿着萧园里的戏台子建的,可惜平常没人有这个幸运能得娘舅聘请出去抚玩,本日孤但是要开开眼界。”
皇后的爹爹萧胜英在朝为相,一呼百应,他本身是手握重兵、威名极重的怀远侯,萧后有如许的外戚,如何能不让庆佑帝疑忌!
连泽虞看着已经呈现在面前的密密麻麻的大帐,道:“霍都东边是东郡,极东之处则可入海,外洋有国。孤此次去东海,得知有贩子私船出海,赢利本就极丰,又购回货色,沿着大横江西行,可谓暴利。”他指着南边道:“南有南郡,南郡再南从古至今是蛮夷之地,南郡也号称是我国樊篱,但谁又晓得,那些令媛一两的宝贵香料、很多药材都是出自极南之处?而这些东西进了南郡,再流出的时候代价便翻了几倍不止。”
连泽虞道:“本是朝廷国土,何如公器私用,被用来谋取一人一城之利。李大人。”
萧迁仓猝起了身,正要见礼,被连泽虞一把扶起他手臂道:“孤晓得三娘舅来,办完了事情特地换了这身便服,就是怕这个!三娘舅是个风雅不羁的人,如何和孤行这套虚礼?小时候你背着母后带着孤窜戏园子的事儿,孤可没忘!”
李玉笑道:“下官只是做下官当作之事。”
说罢便由着一群围上来的内侍簇拥而入,这回过了大半个时候不足,方进了客堂,迭声道:“一时手痒,和军士们过了几招,倒让三娘舅久候了!”
可他是真舍不得本身带出来的兵,就这么犹踌躇豫的拖了几年,这几年以内,两个儿子前后脚的去了,宗子是外出跑马惊了马摔死,次子是落水而亡。(未完待续。)
庆佑帝继位后,顺理成章的,萧家的这位女儿便成了皇后,萧胜英那一脉成了名副实在的皇亲国戚。
萧迁的嗓子有些哽咽,道:“累得娘娘为臣忧心,实在是臣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