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卿骄 > 第019章 又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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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王显倒是非常难堪,支吾了半晌,才向王澄规矩的揖了一礼,回道:“王郎君莫要谈笑了,此姑尚未及笄,且在闺阁当中,显只是受命护送将军故交之女,若未得女郎之愿,怎可无礼行事!”

而此时的京洛也正如这首曹子健的《名都篇》中描述的普通,宝马雕车,来往不断,无数士族后辈的马车穿越于店铺林立的街间,偶有一辆马车停至雕梁画栋,藻井锁窗的富丽凤楼前,就会有好几名大袖翩翩的郎君踏着木屐走来,就像从《论语》暮春当中走出来的一样,衣履风骚,谈笑宴宴。

跟着他的这一行动,四周顿时又传来尖叫声连连,有嗓音特别大的小姑子不由欣喜的喊道:“王郎为我们留步了,王郎要策马而行,王郎承诺我们策马而行了!”

“恁地吝啬!”王澄不由得嗤了一声,手拉着缰绳正欲调转马头,又笑嘻嘻的转过甚来,说道,“好久不见武子,他倒是将你这位长史调教得更加有甲士的严肃了,刚才不过是开了个打趣,你也如此当真,子仲,你如何变得如此无趣了!”

“乐舍人之女?”王澄眯了眯眼,一张清绝秀美的脸上暴露微微的惊奇与猎奇,旋即,他竟是以容回绝的口气的号令道,“能让武子派你这位长史来亲身护送,此姑定是不凡,翻开车帘,让某瞧瞧!”

此时,这枚银色令牌正在一双保养得极其白晳苗条的手中,银光闪动,璎珞长垂。水面倒映出玄衣男人如仙鹤般顶风独立的身影,群蝶飞过,碧玉般的水面漾开圈圈涟猗。

“贾氏一族权倾朝野,阴阳家为贾氏所用,唯宁氏不肯立于墙危之下,独濯独清,其风骨之佳可令人佩服!我谢氏虽比不上琅琊王氏家世崇高显赫,为人之道,应有的风骨与时令却不能输于任何人,怎能以强凌弱,去操纵一个孤女呢?”

玄衣男人笑了一笑,没有答话。

“哈哈哈……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宝剑值令媛,被服丽且鲜。斗鸡东郊道,走马长楸间。驰骋未能半,双兔过我前。揽弓捷鸣镝,长驱上南山。左挽因右发,一纵两禽连,余巧未及展,仰手接飞鸢。观者咸称善,众工归我妍。返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

“车中何人?”王澄也指着那车马车问,目光略带诧异和戏谑的看向了跟在马车旁的侍卫王显。

抬首一看,见自家郎君已长袖飘起,人如展翼而飞的鸲鹆掠过水面走去,成为芳草萋萋,无边荫绿中最为绮艳风骚的一抹色采。

老叟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郎君的意义是,静观其变,坐观虎斗,抑或是借刀杀人?”

也因着这一份惊奇,她忍不住将满腔的高兴与镇静都表示了出来:“女郎,女郎,你看,比起从荥阳走到这里的一起盛景,这里的屋子更加宏伟标致啊!就连街上的行人也一个个美得跟神仙似的,女郎女郎,你快来看,那边好多人,好多标致的姑子们,她们在做甚么?”

玄衣男人沉吟一刻后,又侧过甚来,笑了一笑,就在他笑的这一刹时,那张白玉面具被摘了下来,顿时鸟雀惊鸣,风卷落叶,那如镜的潭水也似因他这一笑而乱了心扉,皱了波纹。

“王郎如何停下来了?王郎马术惊人,可未曾为任何人止步,那马车中是何人?”有人不由嘀咕道。

“郎君,你又在跟叟开打趣了,叟都一把年纪了,还看甚么绿珠,要看你一小我去看好了!”言至此,仿佛发觉到了甚么,神采窘然一变,连连道,“不当,不当,郎君,你又在给叟下套!”

王显答道:“车中乃是乐舍人之女,从山阳而来,显奉王将军之令,送她回乐府。”

“这便是阴阳家的月神令么?”老叟不由问,“没想到宁氏一死,阴阳家连月神令都派出来了?看来那小姑子已引发了‘那小我’的重视。郎君,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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