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她令沐风扮鬼吓人之事,想到沈宝说的“天下哪有鬼,有鬼都是人扮的。”她就晓得,两年前沈容被关祠堂,几乎变成傻子,这件事定与李氏与沈宝有关搀。
“五百遍?”沈容咋了咋舌。
“你倒分得清谁是主子。”沈容握着笔,又写了几个字,冷声问道:“你之前……”
沐风持续道:“老太太交给了李氏。暗里说好的,先头的大太太一去,交到老太太手里的那些田庄、店铺便是二房的财产。”
沈容点了点头。
石妈妈娇呼一声“老太太”,“这但是都城,旁的不说,便说白菜萝卜,可不就比石台县的价儿贵一倍。大太太是个贤惠的,全从她陪嫁庄子上种了送来,不然这府里一年很多多少花消。如果置了那处田庄,先置换到先头太太名下,当作先头太太的嫁奁,今后府里吃个苹果、桃杏的也不消耗钱,多划算。”
罗二女人即便是庶女,人家幸亏是养在嫡母名下,又比平常的庶女高贵三分,好歹也算是官宦人家的蜜斯,且这罗家又是都城的十大世族之一,人家凭甚要将一个庶女许给沈俊来那样一个无好出息的秀才。
石妈妈看沐风、大姨娘坐了石老爹驾的马车,方才转回漱芳阁。
“老太太,这但是犯官家由官府措置的田庄,原是极好的,若不趁早买下,转头就会被人先一步买走。顿时要开春了,这年初可不好买地,可贵这价儿又公道……”
沈容苦笑道:“奶娘觉得老太太会拿出来么?那可自来就是个只进不出的,比及她拿银子,怕是那看好的田庄都落到别人手里了。”
只因为石氏活着时,没让她领受石氏的嫁奁,又没让她管家,便一向是以忌恨上了石氏,乃至连带着不喜好石氏所生的几个后代。一小我讨厌另一小我,即便你做得再好,也看不入她的眼。
楼梯口,传来石妈妈的脚步声,一进屋,面露诧然隧道:“大女人呢?石平和老石返来了,说是今儿去四周瞧了两处田庄。”
沈容能感受出来,沐风姐妹对她并没有歹意。
沈容面露茫然,罗家三房另有庶长女?“是说与二叔?”
小环道:“好歹是在漱玉阁里抄,没有送到祠堂去。”
老太太最疼的沈宝竟然干出天理不容的事,而沈宾也因毒害堂兄,这一辈子都毁了,何况沈宛插了一手,将家里的事透给了罗小鸾。昨晚,沈俊臣听沈宛说了,请人探听以后,便晓得罗御史要弹劾他的事,迩来行事逾加谨慎,恐怕被人抓到了把柄。
沈容一阵苦笑,“我让你说你便说了,是不是大女人向你问我的事,你也一五一十地说?”
石妈妈凝了一下。
沈宛携着沐雨、财婆子拜别,临出院门,她转头摆了摆手,给沈容一抹温婉的笑,如许的笑,倾城倾国,百媚横生,若沈容是男人怕也要沉陷其间。
她想问:你之前的主子是谁?
置换成石氏的嫁奁?
这会子,手头有我们帮她赚的银子,那些东西不满是李家的又变成二房的了。只怕再过些日子,三处田庄、十家店铺清一水儿满是二房的。她还与我说,会尽快与我们姐妹置了好的补上。”
“是。”
“实在也没多少,自碰到寄父,我们姐妹还过得不错。”
次日,沈容醒来时,就听石妈妈道:“五女人,昨儿祠堂的二太太突发羊癫疯,把老太太、老爷们都给轰动,郎中还没请返来,人就没了。”
“罗家一定会应呢。”
石妈妈灵机一动,忙道:“有了,昨儿我听老石讲过,说是城北七里的柏树庄有近八百亩的田庄。”
沈宛低声道:“今儿辰时,父亲归家,一回书房就冲二叔发了顿脾气。二叔分开时脸黑沉如墨。今早朝堂有人因二叔的事弹劾父亲,原不是我们这房的事,父亲倒因二叔而被弹劾失了面子。这会子让我和母亲去罗家拜见,也定是想让罗太太、罗女人在罗三爷面前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