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氏给丈夫夸得脸红了红:“老夫老妻的,还说这个做甚么,叫人听了,不定如何笑话呢。”
胡氏又让翟婆婆把桌上的五花肉烧藕端出去。
提起这个,胡老爷叹了口气:“可不是哭了吗,要说田家长房的阿谁嫂子,也太会耍心眼了,明晓得姐夫是个刻薄人,偏用话挤兑他,拿住了话柄,得了便宜还跟吃了多大亏似的,把人都当傻子了,亲家二老又不吭气儿,这不明摆向着大房吗,也难怪姐活力,搁谁不憋屈啊。”
胡氏喝了一口,凉森森的暑气顿消,不由道:“我们老太爷酿酒的技术又见长了,这个桑葚酒,可比畴昔的好。”
青翎抬开端,见她爹高傲的看着她,忍不住有些脸红:“阿谁,我可不懂种田,我就是想吃桂花甜藕了。”
胡老爷拍了拍她的发顶:“等你姑姑家种了荷花,今后有的是甜藕,每天吃都行,我这就去跟你姑姑说去,也宽宽她的心。”
翟氏:“用饭前大姐去老太爷哪儿但是哭了?返来的时候瞧着眼圈都红了。”
翟氏:“说别的都没用,我瞧着先找个卖主把田家河沿子边儿上那几十亩盐碱地卖了要紧,换些好地,也好往外赁,不然,落在手里,可就荒了,一点儿进项都甭希冀。”
内心头一欢畅,就忘了刚才她爹把她绣的兰草当作韭菜的事了,乐颠颠的跑了。
等她走了,翟氏不由道:“你还嫌二丫头的名声好听啊,怎又应了带她去县城里头逛,转头逛出瘾来,每天缠着你,可不更成了个疯丫头。”
翟氏脸更红,把茶塞到他手里:“越说越没正形了,还是吃你的茶吧。”
胡老爷:“学些经济学问,便将来嫁了也用的着,你不是总怕拘不住二丫头的性子吗,干脆给她找点儿事儿做,总比往外头疯玩强。”
青羿几个多了伴儿,哪闲得住,吃了早晨饭就跑到背面找胡家老太爷说故事去了,翟氏不准青翎跟着,怕这丫头回屋,一个看不住又偷溜出去,干脆拘在身边儿,盯着她绣花。
胡老爷小声道:“可贵我们家二丫头学针线,我本想着说两句好话儿,鼓励鼓励她,哪想却弄巧成拙了,你瞧那张小脸都耷拉了,费了半天劲儿绣的兰草给我说成了韭菜,内心不定如何难过呢。”
青翎眼睛一亮,仓猝道:“爹肯带我去?”
“呃,是兰草啊……”胡老爷咳嗽了一声:“这么细心一瞧,可不是兰草吗,瞧这叶子多伸展。”
两人天然晓得这是笑话,闺女出了门子,就是人家的媳妇儿了,胡氏如许返来小住都有些说不畴昔,若不是胡家隔三差五的就往田家送东西,堵住了田家的二老的嘴,胡氏想这么返来娘家,公婆哪儿指定要说话的,这就应了那句,吃人嘴短拿人的手短,田家受用了胡家的东西,对胡氏回娘家住的事儿,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不好难堪了。
翟氏想了想,青翎这丫头就是太聪明了,甚么东西一学就会,加上精力畅旺,才没事儿就往外跑,找点儿事儿拽着她,也能帮着丈夫些,再有,丈夫说的也有事理,女孩子嫁了人,经济学问比针线绣活儿要合用的多,便点头应了。
青翎点头如捣蒜,非常当真的道:“翎儿包管听爹的话,稳定跑。”
胡老爷:“转头我跟姐夫筹议筹议,实在不可拿出些存项再买好地,或者置几个铺子做买卖,也是条道儿。”
青翎昂首看了胡老爷一眼,又细心看了看本身绣了一半的帕子,抿着小嘴非常哀怨的道:“爹,我绣的是兰草。”
翟氏:“照这么说,那分了不即是没分吗,这算如何回事呢,就算田家偏着大房,也没说这么偏的啊,大姐一家子上高低下也十几张嘴呢,就希冀那五十亩好地能收多少租子,将来明瑞,明德还得盖新宅娶媳妇儿,老宅子只怕也要归了大房,这到处都得使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