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眼看着叶宗谔道:“大人看起来象是知兵的,也该晓得,咱两家大帅的兵力加起来过十万,又都是能战敢战的百战精锐,临安城里那些只能护着天子逃窜的废料禁军,能打甚么仗,只怕我们一到城下,就尽数降了。”

果然如此,则江南大乱,康王重新复位。

见叶宗谔呆着脸不睬,便又道:“既然这么着,末将给您陪个不是,请大人您出来和大帅说话,可成?”

待达到韩世忠的节度使府四周时,行人更加稀少,大队的束甲军士枕戈持矛,竟是宿卫歇息在门路两侧。

他刚才对叶宗谔非常不敬,对方却并没有甚么愤怒的表示,而是对他的力量非常赞叹,同时,也并没有甚么惊骇惶恐的模样暴露。那武将想了一回,到底不想帮大帅获咎人,便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向着叶宗谔道:“刚才末将言语获咎,大人莫怪。”

“啊,本来是解将军,怪道如此武勇!”

叶宗谔拍膝笑道:“解将军,你因军功被授阁门赞善舍人的诏命时,我还在场呢。传闻你事迹时,下官就很佩服了。”

他一起行来,因为身着官服,又有奉诏前来的身份,有几支巡查步队上前盘问过后,便一起通行无阻,此时心中焦炙,更是快马加鞭,一向到节度府前,亦不断歇。

却听解元又笑道:“看大人也是个直人,咱也不瞒你。明天夜里刘光世大帅的使者就到了城中,和大帅谈了半夜,想来是两家大帅说好,要对临安用兵。”

那马吃痛,嘶吼腾跃,却只是转动不得。

“末将解元……方才真是获咎大人了。”

这解元原是韩世忠麾下的一员副将,前次金兵南侵,世忠部亦抵挡不过,全军溃败,唯有解元统领二十余名将士,本身先单人独骑,突入仇敌数百骑阵中,呼喝大呼,单枪刺下一个女真谋克,又将余部杀溃,一时候勇名冠绝江南,为时人称道。

叶宗谔恍然大悟,连声道:“将军神力,下官爱护。”

叶宗谔生性利落,那里会在这类小事上与人计算。他一边大赞这将军神力,一边仓猝赶到大门处,向着守门的军官道明来意。

叶宗谔原也要勒停身上战马,却只觉身侧一股劲风袭来,扭头一看,竟是有人用手握住马脖,生生将马夹住。

解元答道:“这是天然。”

解元也是武人,见对方如此直率,心中大喜,只道:“怕怎地,我们大帅就要动兵,大人和我们一起杀光临安,灭了叛贼后,再喝个痛快好了!”

“仅凭将军一部,临安禁军亦有万人,凭城而守,战事胜负并未可知。”

这半年来,两人将军队重新收拢,韩部应有三万余人,刘部四万余人,加起来不过七万多罢了。这解元明显是晕了脑筋,对本身人也来夸大人数的这套。

他手奉圣旨,韩世忠固然持节封疆,守门官也不敢怠慢,仓猝跑步入内,前去禀报。

他刚才被解元怒斥,也不发怒,此时勃然大怒,神采乌青,又是身着端庄的文官官服,腰悬鱼符玉带,如此喝斥,那中军官一时候竟是不敢回话。

只是,对方就以这七万人发难,也不是苗傅和刘正彦所部的禁军将士能够抵挡。

稍近一些,那中军官便叫道:“大帅有令,命伪官入见!”

叶宗谔只是点头,道:“我恰是为了此事而来,将军,事情并非那么简朴。”

这得是多么神力,方能做到!

宋朝最重士大夫,甲士职位被决计打压,这些文官连天子也不怕,更何况是赳赳武夫。此时虽是乱世,老风俗一时也没有尽改,叶宗谔端出进士及弟朝廷中枢文臣大员的架子来,竟吓的这些身束重甲手持刀枪的甲士,不敢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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