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今墨与寒生现在惊奇的发明,这个柳一叟传授竟然是独臂人,一只衣袖内里空荡荡的。
一阵“嗡嗡”声由西而来,那是一只夏季的蜜蜂,或许是借着傍晚时的最后一点暖和阳光出来寻食。
金道长点点头,说道:“听声音,还是个孩子嘛,叫甚么名字,要不要喝口热酒?”
“到底还是做学问的,喝酒也有这么好听的诗。”寒生小声的敬佩道。
刘今墨面色略显难堪,说道:“道长明察,刘某忸捏。”说罢站起家来,排闼来到檐下,瞥见大雪中哆颤抖嗦隐身在戒台下的寒生,忙喊道:“寒生,道长请你也出去。”
“青田刘今墨,嗯,听闻是隐于都城的邪派妙手呢,请坐。”金道长手指着另一张蒲团道。
“好了,刘先生,酒也咀嚼过了,该说说你深夜到访的来意了吧?”金道长安静的说道。
门开了,一清癯白净的老者走了出去,“咦,老道有客人啊,如何也不开灯?”说罢伸手揿动墙壁上的电门开关,屋顶的一只灯胆亮了。
“金道长,我俩此次高耸拜访,冒昧打搅道长,烦请您奉告鄙人阳公的下落,我们就未几担搁道长的清修了。”刘今墨语气固然诚心有加,但透暴露内里的能人之意。
“贫道贾尸冥,削发道号金一。”金道长淡淡说道。
白云观,位于都城西便门外,始建于唐,名天长观,是玄门全真道派十方大丛林制宫观之一,金世宗时,是当时北方玄门的最大丛林。
“请。”金道长率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是我的酒友,北京大学的汗青传授柳一叟先生。”道长指着老者说道。
金道长盘腿打坐在一张蒲团上,炉子边放着一个大茶缸,内里烫着一壶酒,一张小地桌上撂着两只空瓷酒杯,浓烈的酒香气披发在氛围中。
观内后院为一个清幽雅静的花圃,名云集园,又称小蓬莱。它是由 3个天井连接而成,游廊迂回,假山环抱,花木葱茏,绿树成荫。花圃的中间为戒台和云集山房。戒台为玄门全真派传授“三坛大戒”(初真戒、中极戒和天仙戒)的坛场,云集山房为全真道状师向受戒弟子讲经说法之所。
一场来自西伯利亚的暖流攻击了都城,入夜,天空中飘下了雪花。
“道长,打搅了。”寒生有规矩的打着号召。
“长辈寒生,不会喝酒,感谢道长。”寒生恭敬的说道。
金道长点点头,说道:“刘先生公然脾气中人,不错,此酒酿造于初夏,海淀一带白莲花盛开,以这天出时节带露之白莲花浸酒,自是生出脱俗如仙子般的暗香,但是仲夏至秋后,荷叶残落,则没法再有此等清纯之气了。”
“本来是传授来了,快请进。”道长浅笑着答道。
“传授,我来引见一下这两位不速之客,这孩子叫寒生,那一名但是驰名头呢,青田刘今墨。”道长先容道。
金道长缓缓的的展开了眼睛,深陷在眼窝中是两只灰红色的眼球,仿佛披着素色的白衣,一动不动的直视着刘今墨。
“阳公现在那边?”刘今墨诘问道。
莫非是外应么?金道长感到有些奇特,心念一动,遂以梅花易数之年代日时起卦,掐指一算,兑上乾下,是为“夬卦”,九二爻动。
刘今墨早已垂涎欲滴,紧接着忙不迭的一口喝干,喉头处顿时火辣辣的,暖流直冲顶门,煞是舒畅。
金道长想了想,终究还是下定了决计,大声喊道:“两位请留步。”
“见笑,”刘今墨说罢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上,接着鼻子嗅了嗅,道,“好酒,老北京赵氏‘同泉涌’烧刀子,怕是收藏有百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