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男人来讲,不喝酒会不会太丢脸了?”她摸着下巴滑头一笑,“莫非,沈云珩他酒量不可,一喝就倒?”
宫人们云鬓花颜,载歌载舞,丝竹管弦之乐不断如缕,他穿越在一群内侍中间,在他们的指导下,扑灭了一个又一个烟花筒,抬头瞥见被本身亲手燃放的烟花在空中鲜明绽放,散成了万令媛丝银线,欢畅得忘乎以是,一起欢欢乐喜地跑到母后身边,扯住她的衣角:“母后,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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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遇了我,真是该死倒了霉。
在他孤单如海的生命里,阿谁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斑斓女人,老是谨慎翼翼地跟着他,见他一笑,她能乐上一整天,见他愁眉不展,她亦非常降落,却仍不忘做一顿清粥小菜,温一壶香醇的酒,奉迎式地端给他。
他渐入甜睡,卿羽再唤已不见回应,伸手想要拉他起来,倒是不堪重量,被他压得一个趔趄,她一个跟脚没有站稳,便重重磕在大理石桌角上,额角刹时起了一个大包。而沈云珩倒是完整躺在了青石砖铺就的冰冷空中上,四仰八叉,呼呼大睡。
案角的烛火燃烧殆尽,终究长长的烛芯倒在淌了一片的蜡泪里,微小的火苗闪了两下,泯于暗中。房间里极静,面前一片乌黑,北风裹着飞雪敲着窗棂,簌簌有声。
或者说,他们就像一颗烟花,本来同在一处,相依相偎,赖以保存,一旦机会成熟,被扑灭了导火索,便相互离散,再也回不到一处去了。
偶然母后也笑着说他:“何未几给我找几个mm过来?这后宫太冷僻,走路上喊一声都没人理,跟闹鬼似的。”常常这回,父皇总说:“若真有鬼陪你,我还真不担忧你会亏损,倒是其他女人,你斗不过她们可要受委曲了!”
不顾头上的疼,她爬起来跪坐在他身边,打量着他甜睡的面庞。他有一副非常俊朗的五官,剑眉星目,器宇不凡,伸脱手指悄悄形貌他的面庞,指尖顿在嘴唇处,但见唇薄而色淡,此时干裂的起了皮……都说薄唇之人亦薄情,但是沈云珩,你为何恰好如此痴情重义?
周顾不动声色地将本身的手自她手里抽开,淡淡转过身:“我另有军务要忙,你本身去吧。”
烽火连天,她抛下统统斩断退路,跋山渡水而来,不问因果,不问出息,只一心向着他,跟着他,倾尽统统帮忙他……他觉得此生唯她一人足矣,但不知哪步走错了,他们对将来的夸姣期许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轨道,落得本日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