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梅姑用心拖长音:“是用心的。”
说是寻云哥儿,可他到底在哪?
梅姑迷惑道:“我那里有玩弄他?”
梅姑秀美一皱,心中莫名烦躁。抬眼看看少年,只不过是练气十层,却如此娇纵放肆,定是有背景,固然心中了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她恰好一挥掌,打在少年胸口,少年向后踉跄数步,才堪堪站住。
刘苗苗恍若大悟,又有些不信,诘问:“那筑基法门呢?”
“病秧子也敢管老子的事,你是干甚么的!”
固然浑身是伤,又被拖行好久,可男孩的眼中没有一滴泪。
“噗呲……”四周很多人忍俊不由。
“甚么秘法?你就和我说了一个字――忍。这是哪门子的秘法。”战天忿忿不平道。
“轰!”骏马停了一瞬,而后,轰然倒地。马背上的华服少年猝不及防跌倒在地,马后的男孩任由惯性滑行一段,眼睛却一动不动盯着梅姑,现在眼中还是没有一滴泪,有的只是震惊,他仿佛向来没想过有人会救他。
“那是因为我要破阵,他所站的位置需求一个支柱,我们又没有破阵所需之物,只能让他站在那边了。”
三个月后,离天道宗十万八千里的边疆当中,一家小型堆栈中,一个少女端坐在二楼靠窗的桌旁,绣眉微皱,薄唇紧抿,眼神愁闷地望着窗外,一颗红痣悄悄地躺在小巧秀鼻旁,更添几分愁闷。
刘苗苗没能忍住,噗呲一声笑道:“清浅是说,你咋不上天呢?”
少年双眼一亮,看着被梅姑扶起的男孩道:“小杂种,看看谁还能救你。”
病少年笑道:“我见中间印堂发黑,仿佛体内有毒,不如让我为中间把评脉。”
梅姑理所当然道:“自是真的,筑基之痛,不忍如何能胜利?”
“此行伤害,我不知能不能庇护你。”
看着战天渐行渐远的身影,刘苗苗忍不住捧腹大笑:“清浅,你可真逗,想出这么个别例玩弄他。”
“呀呀个呸,哪来的不长眼的,竟敢打死你大爷的小白。”华服少年爬起来,得空顾及身上的土,淬了口唾沫,狠狠骂道。
少年刚欲发怒,就听中间一声:“打得好!”
“那你还说不是玩弄他?”刘苗苗反问。
“你点头又点头是甚么意义?”刘苗苗迷惑道,心想:“如何感觉筑基先人都不一样了呢?”
且这些光阴,不知是因为此镇里魔域很近,还是因为她心境不宁,体内的毒仿佛有些不循分。
梅姑点点头,又摇点头。
刘苗苗看着梅姑当真的模样,不成思议道:“你不会说,你方才让他在东南角站着被土藏匿不是用心的。”
梅姑和少年回声看去,却见人群中缓缓被推出一把轮椅,而轮椅之上坐着一二十几岁的男人,此人穿戴一套宽松的长袍,面色煞白,就连嘴唇也没有赤色,可却有一头乌黑的秀发,更衬得他面色发白,苗条却瘦的皮包骨的手上握着一把折扇,可就是这个病少年却让梅姑感到一种气场,让她不敢轻视他。
“快让开!抓住他!”俄然楼下一阵骚动,一个华服少年骑马疾走而至,可骏马身后却拖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
战天昂首看看天,伸手试了试四周并没有风,迷惑道:“你甚么意义?”
没想到病少年一本端庄的答道:“鄙人赵钱孙李,长年抱病,偶尔炼丹。”
“甚么凤凰,说话不算数。”战天灰头土脸地站在刘苗苗身边,仇恨地小眼神如同一个被夫君欺负的小怨妇。
眼看着四周人避之唯恐不及,梅姑晓得面前之人来源必然不俗,但她还是飞窗而出,一拳打在骏马的头盖骨上。
梅姑脚步一顿,却没有转头,只是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