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骏马停了一瞬,而后,轰然倒地。马背上的华服少年猝不及防跌倒在地,马后的男孩任由惯性滑行一段,眼睛却一动不动盯着梅姑,现在眼中还是没有一滴泪,有的只是震惊,他仿佛向来没想过有人会救他。
刘苗苗没能忍住,噗呲一声笑道:“清浅是说,你咋不上天呢?”
梅姑点点头,又摇点头。
不知如何回事,梅姑俄然想到了云哥儿,如果有一天,是云哥儿被人拖行施暴,会不会有人救他。
梅姑和少年回声看去,却见人群中缓缓被推出一把轮椅,而轮椅之上坐着一二十几岁的男人,此人穿戴一套宽松的长袍,面色煞白,就连嘴唇也没有赤色,可却有一头乌黑的秀发,更衬得他面色发白,苗条却瘦的皮包骨的手上握着一把折扇,可就是这个病少年却让梅姑感到一种气场,让她不敢轻视他。
“是又如何?”病少年低头用手抵住下巴,咳咳嗽了几声。
刘苗苗俄然语塞,半晌无语,终究道:“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回宗门吗?”
“甚么秘法?你就和我说了一个字――忍。这是哪门子的秘法。”战天忿忿不平道。
“快让开!抓住他!”俄然楼下一阵骚动,一个华服少年骑马疾走而至,可骏马身后却拖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
固然浑身是伤,又被拖行好久,可男孩的眼中没有一滴泪。
梅姑再次来到之前为寻魔忧草而来到小镇,现在,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苍茫。
她常常感到体内有种莫名的躁动,乃至有种好战的情感。
刘苗苗恍若大悟,又有些不信,诘问:“那筑基法门呢?”
“呸,你才中毒了呢,江湖方士,想骗钱去别处。”少年狠狠瞪着他,却也不敢有所行动。
三个月后,离天道宗十万八千里的边疆当中,一家小型堆栈中,一个少女端坐在二楼靠窗的桌旁,绣眉微皱,薄唇紧抿,眼神愁闷地望着窗外,一颗红痣悄悄地躺在小巧秀鼻旁,更添几分愁闷。
梅姑秀美一皱,心中莫名烦躁。抬眼看看少年,只不过是练气十层,却如此娇纵放肆,定是有背景,固然心中了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她恰好一挥掌,打在少年胸口,少年向后踉跄数步,才堪堪站住。
梅姑没有理睬他,而是径直来到男孩身边,蹲下身,为他解开绳索。
“清浅,你必然安然返来!”目睹梅姑消逝在丛林中,刘苗苗俄然大喊。
“你点头又点头是甚么意义?”刘苗苗迷惑道,心想:“如何感觉筑基先人都不一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