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的嗫嚅和李藏锋的感喟异口同声地响起来,而后便是李藏锋的自嘲:“昨夜偶尔心血来潮,想起旧友玄阳子渡劫,故而来到此地,原觉得落在你的身上,倒是我冒昧了。”
“那……那也不能改。”岑青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位老祖给个糖打一巴掌,打一巴掌再给个糖,清楚是逗人玩。
可惜这位元婴大爷底子没有理睬岑青心中的哀嚎,说完这句话未见他如何行动,那口阔剑却噌地弹出飞到岑青脚底,架起吓得哇哇乱叫的岑青向山下飞去。
岑青惊诧昂首,随后被面前的环境吓的吞了口口水,只见劈面的李藏锋头戴黄色草帽,脚下大头拖鞋,背上背着阔剑,身披玄色长披风,上身白衬衫只系了一半扣子,暴露乌黑健壮的胸膛,下身则是松垮垮的淡紫色七分裤,裤子上几个碗口大小的刺绣牡丹披发着无尽骚情,这尼玛画面竟如此熟谙……海贼王里的香克斯?
岑青吓了一跳,赶紧堆起一脸笑意:“哪能呢,我就是一条懒蛇,懒蛇,哈哈哈。”
真没逼格啊。
“玄阳子不过刚渡金丹劫,吾百年前就已显化婴儿,天然是我要高一些的。”仿佛看破了岑青的心机,李藏锋嘴角微挑。
李藏锋察言观色之间早已猜透他的设法,无法地摇点头,腾空又是一点,把一串法诀打入了岑青的识海:“这是幻衣诀,更罗裳和净衣咒,衣服上有你的本源气味,自能随心窜改。”
“你这懒蛇公然惫懒,衣服,哼,本身不会用罢了。”李藏锋哼了一声,岑青只感觉身上一凉,裹体的蛇皮就已经到了李藏锋的手上,“这世上甚么衣服能比你的原蜕更好?”
可惜这位香克斯?李听不见懒蛇的腹诽,他一边飞翔一边掐指深思,偶尔把目光投向岑青,立即又转到一边去。
咦,岑青一怔,只感觉脑海里多了三段法诀,笔墨晦涩不能辨认,言语玄奥却能朗读。脑海里回想着宿世的穿着默念第一段咒语,只见一阵氤氲,他的霓裳变成了挺括的正装皮鞋。
李藏锋好笑地看着连连回绝的岑青,语气玩味:“若我奉告你,只要你冠了我给你取的名字,这天下间的修士十有八九都不会难堪于你,你如何想?”
夜幕完整来临下来以后,岑青和李藏锋降落在一座丘陵下的小茅舍中间,这小屋孤零零地坐落在溪边,四周用竹篱笆围成一个小院落,院后种着几畦蔬菜,几近被疯长的野草吞噬,院内也是好久没有打扫的模样,落叶堆积荒草富强。
散仙算个屁,就算拜师也得拜进王谢大派里啊,法侣财地修行必须,先贤们说过的,这穷逼连一身好衣服都弄不起来,跟着他喝西北风去吧。
“只是粗浅的五鬼搬运术罢了,这个神通,普通的江湖方士也能发挥,你想学我能够教你。”发觉到岑青望过来的佩服与恋慕交叉的眼神,李藏锋浅笑了一下,“你彻夜临时住在这里,此地向东五里便是洞庭湖渡口,至于明日你东去巴陵还是沿江北上都随你。”
“呃……”岑青心道我才不奉告我是穿越的,上辈子记得清清楚楚,“您老年纪在这放着嘛,您都修成元婴百年了,我就算是你儿子也只能是上上辈子,或者上上上辈子的事儿吧。”
接着又叮咛道:“这剑符固然能够拯救,但也不是随便动用的,你如果碰到斩妖除魔的高深修士,就把这剑符拿出来提到我的名字,天然不会有报酬难与你。”
莫非是妙一真人与齐金蝉的梗?
“这所屋子,是我的故居,很多年没有返来过了。”李藏锋笑了笑,俄然呵叱了一声,“净!”
“吭,阿谁……我才刚化形,无所事事,就随便在山上转转,你俄然提及收门徒的事儿,我牙齿还没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