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人额上青筋暴起,一双皓眸不善的打量着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语气冰冷:“你若再敢如此称呼,本君就差人将你送到南天门上打杂扫地。”
风起枝颤,花香袭人。
赤炎敏捷抽回击,规复一派安静的模样,微微点头,嘲弄道:“那里的话,星君过誉了。”
赤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似笑非笑看着她。墨玉这才明白,头上三尺有神明,毕竟是东窗事发。
她天生有点脸盲,只能靠与颜无关的某些部分认人,用力忆了好久,只记得一双都雅的狐狸眼,敲着额头,叹道:“祷告这位少主和我一样健忘,不然下次见面认不出可要如何办才好。”
君泽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昆仑虚中,本身的身份人尽皆知,现下却有个小女人,见到天帝不拜,言语诸多冲犯,若她不是有目标靠近本身,便只要一种解释——缺心眼。见她咬紧双唇,脸颊绯红,微不成察的勾了勾嘴角:“如何,这放学乖了?对了,你刚才问我甚么来着?”
赤炎如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面前这个女人,顶着他魂牵梦绕的脸,处变不惊,态度疏离。这类景象,倒是像极了他与凤影的最后,一个穷追猛打,一个油盐不进,因果循环,真是逃不开宿命,想到这里,“哧”的笑出了声。
“恩。”一声闷哼算是回应,赤炎没有再抬眼皮,回身跟着司命向宴厅走去。他面子上还是沉稳,内心却油烹普通炸开了锅:
直至老鼠重回洞窟,她才按捺住狂跳的心,推开门落荒而逃。跑出去很远,才想起有坛御用百花醉埋在祝余下,沿着满途花草前行,左看看,右看看,如何也寻不见那几棵极其低矮的青草。
“君,君泽大人,您可知祝余种在那边?”墨玉仰开端,满脸等候望着他。
艳阳下的昆仑虚,壮阔的山岭九曲逶迤,大小湖泊散落此中,折射出琉璃般瑰丽的光彩,一队仙娥度量美酒玉液,自山间徐行而下,四周仙气环绕,脚踩天阶,仿佛登云踏雾。
囫囵吞咽下去,不消半晌,就不感觉那么饿了,她不由莞尔:“宫主说的没错,多看些书也是好的。”
司命脑筋转得缓慢,深沉答道:“这女子集六合之灵气,从一块玉牌中出世,被赐名为墨玉,广寒宫主甚是喜好,便留她在宫里当差,是个会酿酒的,不过仙资平平,传闻一个御风的诀,她学了三个月才踏上云头,与凡人无异。”边说边察看着他的反应,未见任何非常,心中暗叹,只是不知他的心态可否一向保持四平八稳下去。
视野复得腐败,混乱的仙娥抱好酒坛,敏捷站成一队,规端方矩的给来人让出一条过道。
墨玉被他滑头的笑纹恍了半天的神,好不轻易反应过来,赶快自袖间取出酒觥,旋开随身酒囊,斟满双手奉上,奉承道:“这是小仙的私藏,还望您能笑纳。”
“咕——”肚子不应时宜的叫了起来,为了筹办酒酿,她折腾近半个月,几近废寝忘食。拄起脸,在脑海中设想仙宴的美食,吞了吞口水,更感觉腹中空空。偶然间想起食用祝余能够增加饱腹感,赶紧扯下一根塞入口中,咂咂嘴,不太欢愉的叹道:“唔,味道实在有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