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听话。”赤炎不假思考的从她怀里取出罗帕,极其笨拙的替她抹了抹脸,软着嗓子,“都是我的错,别再难过了,好吗?”
面对如许的轻言细语,墨玉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回绝的来由,只得任由他肆意拥抱。
屋内会聚起一团金光,光芒背后,君泽身着便服,发尾齐齐束住,负手立于门口,淡淡道:“墨儿女人毕竟是我的门徒,本君感觉,她仙资如何,修行如何,轮不到别人评说。别的,我想少主应当晓得‘男主授受不亲’的事理吧,天气已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老是不好,我不想我的徒儿将来授人以柄。”言罢,冷冷瞥向他的身后,道,“墨儿,随师父回昆仑虚。”
他转过甚,对她温暖一笑,道:“鼻涕和帕子,都是你的,我只是物归原主,有甚么不对的吗?”
“我……”暖和的度量和柔嫩的问话让她一时百感交集,竟落下几滴泪来。
赤炎正用指腹轻柔抚弄着她的包子头,见她笑得花枝乱颤,不解道:“玉儿?”
膏药过处,如虫咬般疼痛,赤炎咬牙道:“枉本君救你一命,女人不能和顺些?”
“慢着,我只说准你去合虚,并未承诺做你的师父。”赤炎冲她摆摆手,徒留一个远远的背影,“等下会有人带你去那边的,本君另有事,先行一步了。”
“因为我晓得,他想娶你,那八十一道天雷,是你们独一的停滞。尽力修行吧,天后之位非你莫属。”他敏捷将衣带系好,走到榻边,悠哉游哉躺下去,拽过极新的云被盖在身上,阖起双目,叹道,“早些归去吧,你的夫君还在雨泽殿中等你呢,本君也要歇息了。”
赤炎一脸嫌弃,拿着她的帕子将衣服上两团粘黏糊糊的不明液体用力蹭了蹭,然后,若无其事塞回她的怀中。
“修习需求资质的,玉儿,我感觉你并分歧适。”赤炎淡然抬眼望向一旁,严厉道,“来都来了,便速速现身吧,天帝,您又何必埋没气味呢?偷窥别人真的不好。”
赤炎闻言敛了笑,冷起一张脸,语气不咸不淡:“本来,你喜好别人对你颐指气使,如此来看,新任天帝很合适你。接下来的日子,他定会将你留在身边,带你修行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逐客令,没有一点点前兆,墨玉完整懵了,吃松散过来,揪住被子一角,体贴问道:“你,你那里不舒畅吗?”
面对这个女子,总会生出莫名的情感,或许,真该沉着一下。赤炎躺在榻上展转反侧,反正不能入眠,望着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肥大背影,终是不忍,伸手将其捞起,让她蜷在本身怀中,触碰到一双冰冷的手,闷哼一声,强行按进胸口暖着,无法道:“地上很凉,冻坏了如何办?不是叫你归去吗?为何如此刚强?”
见他忍气吞声的模样,墨玉不由莞尔,行动轻柔了很多,约莫半盏茶的工夫,伤口悉数措置结束,将衣服重新穿在身上,道:“现在能够会比较痛,睡一晚应当就会好很多的。”
“小玉,过来。”
墨玉不情不肯趴下床,垂首敛目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快步走到他身边,随即转头看向赤炎,道,“小仙就此拜别,少主早些安息。”
墨玉一把掀了被子,对准他的小腹就是一脚,白眼道:“等着,我会尽力修行,等我变短长了,定然不会放过你!”
话音未落,君泽一拂广袖,二人伴随金光消逝。
“不看如何晓得你伤得重不重啊。”说罢,将他的玄袍褪至一半,背上灼痕触目惊心,她微微皱了皱眉,淡淡道,“本女人懂些医术,你别动,我帮你擦点药。”
回想他们的初遇,彼时,他高高在上,言语刻薄,她微微偏过甚,看到窗棂上方挂着的一弯弦月,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