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过来。”
墨玉小扣他的头两下，嗤道：“堂堂上神修为，连这点痛都忍不了，真是窝囊……”
几番交道，她自发得有点体味他，方才的一幕，又仿佛在宣布，她对他实在一无所知。不知想了多久，眼皮有些沉重，认识迷含混糊。
“我……”暖和的度量和柔嫩的问话让她一时百感交集，竟落下几滴泪来。
墨玉回身扯住他的衣衿，顺道擦了两把鼻涕在上面。
回想他们的初遇，彼时，他高高在上，言语刻薄，她微微偏过甚，看到窗棂上方挂着的一弯弦月，忍不住笑出声来。
赤炎正用指腹轻柔抚弄着她的包子头，见她笑得花枝乱颤，不解道：“玉儿？”
“乖，听话。”赤炎不假思考的从她怀里取出罗帕，极其笨拙的替她抹了抹脸，软着嗓子，“都是我的错，别再难过了，好吗？”
赤炎的目光从她脸上凉凉扫过，仿佛九天寒潭，没有任何回应，用云被将头蒙得严严实实。
屋内静得出奇，墨玉轻叹，回身靠坐在床前。夜深沉，石质空中冰冷非常，干脆团紧身子，抱臂堕入深思。
墨玉一把掀了被子，对准他的小腹就是一脚，白眼道：“等着，我会尽力修行，等我变短长了，定然不会放过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逐客令，没有一点点前兆，墨玉完整懵了，吃松散过来，揪住被子一角，体贴问道：“你，你那里不舒畅吗？”
他转过甚，对她温暖一笑，道：“鼻涕和帕子，都是你的，我只是物归原主，有甚么不对的吗？”
面对如许的轻言细语，墨玉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回绝的来由，只得任由他肆意拥抱。
“称呼罢了，随便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