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除却批阅折子,偶尔与各族首级在议事厅会晤,其他时候全数来指导爱徒练剑,经心尽责。墨玉的态度亦有所窜改,不再像之前那样战战兢兢。他只是想不通,为甚么每次在她不得方法,意欲手把手带她比划招式的时候,她都会谨慎跳开。
“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白锦,你过分度了!”君泽将墨玉挡在身后,凌厉的长眼卷起澎湃的肝火,“她是我的门徒,轮不着你来讲教!”
“师父叮咛我去做香花糕,如果送迟了,他会惩罚我的,还望这位仙使行个便利。”
“您是?……”突如其来的一席话,把墨玉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她只得陪笑相迎,硬着头皮发问。
“站住!”素服女子挡在她身前,神采阴沉,仿佛一副“此树为我栽,此路为我开,我若不松口,神鬼皆无法”的模样。
君泽含笑:“天下没有为师做不到的事情,你放心等着,为师为你造一个上阶火灵根出来。”
“师父,您的香花糕来了。”墨玉端起盘子奉上茶点,顺带为他锤几下肩膀,“刚才真是多谢您啦!”
“赤炎……”
为了突破难堪氛围,君泽移开视野,淡淡然问话:“五行包含金木水火土,你喜好哪个系别的术法?”
“哟,成了天帝的门徒,便能够不拜我了么?”素服女子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高低打量着她,语带讽刺,“不但资质不如何样,并且连端方礼节都不懂!”
墨玉见他远去,用力将铁剑丢在地上,从剑身到剑柄,蹦上去踩了个遍,恨恨道:“臭师父!破师父!烂师父!……”宣泄得倦了,讷讷坐在草地上,思路飘远,“昭音在合虚过得如何样呢?他,应当会是个好师父吧。”
想到这个名字,她心头莫名一暖,忆及他给本身拭泪时的严峻神采,嘴角天然上扬,弯出美好的弧度。一阵窸窣牵起了她的重视力,不慌不忙起家道:“谁?出来!”
素服女子见她毫无惧色,底子不把本身放在眼里,面上挂不住,抡圆胳膊就要打,巴掌没有落在实处,而是被一只强有力的手半路截住。
君泽偏头靠着摇椅,擎起下巴全神灌输盯着火线舞剑的少女,待她收招时,起家赞成道:“瞧瞧,我的徒儿没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