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对伴计沉下脸扫了一圈，方才态度霸道的阿谁伴计忙哈着说道：“这位先生夫人，是我有眼无珠，您二位可别计算。”
这话说着客气，却有点挑衅的味道。赵石南一转头，目光清冷凌厉，唇际一勾，声音仿若脱鞘的古剑闪熠沉着：“扬州城赵石南，我等着你！”
“东洋地处潮湿，特别这个三井公司的蚕丝，都是在南部一带养殖，丝软而粘，织出的锦缎如果烧起来，一股青草味。这缎子是那里的，一烧不就晓得了？”赵石南斜睨向伴计。
“不必了。”赵石南一抬手，声音不怒而威，“既是你们弄错了，我倒不明白你的伴计要对谁不客气？给谁开眼？”
赵老太太也活力，明天的杜衡，笨手笨脚的确废料一个。不晓得是不是用心做出这幅笨模样好偷懒？想到这里，她更加忿忿。
赵石南和杜衡退了出去，赵石南倒没说甚么，杜衡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顺利。”她直觉得此次返来有的一顿好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