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目送他走了,再没有多余的话要说。阔别大半年之久,相逢无有欣喜,甚么都没有。那么这一起上,必定是产生了甚么。容祁步子走得稳,腰背挺得直,在听到院门合上的声音时,转头看了一眼。
想清楚了,青菀从桃树下起来。才刚带返来的包裹便也不急着拆开,她去罗汉榻上坐下,净虚在劈面看书。看她出去了,天然搁动手里的书看她。看了她半晌,方才又开口:“我承诺你,我便是拼了性命,也不叫你受半点委曲。你莫再踌躇了,早前承诺过的话,这会儿还当作数。”
这话刻薄,便是好脾气的也不能忍下来。净虚一脸愠怒,到底没发作出来。好半晌压下那口气去,冷着声音问青菀,“你晓得我要去那里?”
净虚又一阵气结,咬住下唇半晌,才又道:“你既猜到了,我便跟你直说了罢。再有些日子,宫里就会下来册文,皇上要册封我做秀士。这是皇上承诺我的,旁人还不晓得。宫里步步艰险,凭我一人出来,怎能站得住脚根。你既拿我做知己了,为何不能随我一同而往?有你在,你我同心,到底结壮些。”
青菀点头,“蒙来的,这么瞧着,是真的了?”
容祁来看她, 不过是因为走时仓促,连声号召都没跟他打。这就在玉桃庵门外站着说话, 问她:“走时如何也不说一声?听你师父说你是回姑苏的,但是有甚么要紧的事情?”
青菀点点头,这些事情净虚都跟她说了。然她想问的,是关于净虚要出家的事情。她瞧了瞧容祁,也不知他晓得不晓得,但摸索着问了句,“她可另有打仗旁的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