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便不知风月之事中的旖旎细节,却也晓得才刚那事极其耻辱。然见着这位施主不惊不怪,自个儿也便不特地挂在脸上,再去提说。只平常下语气,搭他的话,“寒香寺入了困局,我和净虚师父便筹算往都城去。修习佛法,游历一番。而后再回姑苏,仍当在寒香寺吃斋诵经。”
却说在山上叫那官兵领头儿的拎上马的时候,灰帽和木簪都丢了去,青菀眼下头上束发的,是林子里折来的枝丫条。牢固一个圆髻在头顶,最是清爽简朴的模样。净虚地点的营帐她进不去,要留给净虚静修,眼下便是只能在这里呆望。
营帐外,草木深茂,那带她下山的人正在一隅空位上盘点兵士山匪。她便找了一处矮树墩子坐下,托腮瞧着那群兵士。衣甲在昏黄的暮色里白光微闪,刚正成阵,尽是士气。阵列前头站着那领头儿的,一身白衣金甲,器宇轩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