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双飞十一岁,八月廿六出世,你这方才十岁,这么一说你还是小师弟。双飞,快来见过你亭儿师弟。”
“孤儿寡母行走江湖甚是不便,贫道乃武当掌门上虚真人,你等若不嫌弃,便随我到武当上住下,虽不至鱼肉飘香,倒也温馨舒怡,掌柜的意下如何?”
“先生这是说的那里话,月娘见二位侠义心肠,与我夫普通,心中甚是敬佩,今后二子若能得先生教诲,月娘感激不尽。”
文长开口了,“你们母子刚过上几天安生日子,便又要随我等跑路,心中忸捏至极啊!”
老者说着扬起另一根竹筷插向公子左眼,刹时眸子迸裂,又是一声惨嚎。“本日损你一目,再有下次,双目尽失!快滚!”也来不及带上那些昏倒的下人,霸侯狼狈而窜,仿佛大赦了普通。
店里的掌柜及两个孩子、伴计才敢悄悄的探出头来,肯定四周温馨了以后,掌柜的快步踱至二位身前,促声道:“两位怎的如此冒昧,常日里我等都不敢昂首看这霸侯爷一眼,唯恐肇事上身,本日倒好,你们不但伤了他的部下,竟瞎其一目,这还了得!我劝二位快快分开,速寻隐身之所,不然半晌以后,他便会引得府军前来,到时候可就插翅难逃了!”说着还怕了拍桌子。
未等文长答话,上虚真人抢道:“依贫道看来,南归虽是年幼,但眉清目朗,豪气初长,将来必有可为;双飞天生玩性,却率真不假,冰雪聪明。文长兄,你看如答应好,双飞毕竟女儿之身,在武当清修多有不便,不如让月娘带其随你在‘一枝堂’暂住,而南归则由我带回细心教养,两地相距不过三两日脚程,相互看望倒也便利,不知文长兄意下如何?”
还好差役们见是个毛孩子,只是撇下一句,“吃饱了撑的!”便举起棍棒给赶出了京师,兜兜转转已是几个春秋,想到“怀儿”这个名字怕会引来仇家抨击,干脆连名字也改了,走街串巷、混吃蹭喝,也便稀里胡涂的活下来了。
老者提了提嗓门,“你就是益王的混蛋儿子朱常泛,百姓口中的猪肠饭?”此次听到了,公子猛一昂首,刚好对上了老者的慧眼,内心一惊,心想这眼神怎会如此透辟,仿佛能中转心底似的,已然慌乱,赶快应了一声“恰是鄙人。”
此时怀儿昂首看着文长,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七年前的那位大侠嘛,虽说不如先前白净,可还是被一眼认出,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两位豪杰饶命啊,是小人眼拙未识得真仙,还望部下包涵啊!”叩首如捣蒜,细一看脚边竟湿了一片。
“倒忘了他了。”文长笑着一摆手,号召着孩子过来。
酒香引得凡人醉,扬手惩奸不为名。
世人显是一惊,这荒山小店怎会藏有如此高人!受伤的公子还是不断念,大吼一声:“我还就不信了,都给我照死里打!”右手一挥,剩下的五六人嗷一嗓子便挥着兵刃扑了上去。
目睹奸贼就要得逞,冷不丁一根筷子穿掌而过,直直的插向门栓,没入三寸,公子愣了一愣,随即瞧见了本技艺上急奔的鲜血,终究,伴着一声惨嚎,那位公子杀猪似的叫了起来,“是哪个不开眼的混蛋敢戏弄本侯,从速给我滚出来!哎呀疼死我啦!”下人们从速忙活了起来,有两个忙着包扎,其他的扫了一下店里,将目光定在了角落里的两人。
再看喝酒的两位,屁股都未分开凳子,或闪或旋,目睹着胡乱的点了几下,扑上来的几位便摊在了地上,只剩吓傻的公子及棍棒被夹住的下人,那下人竟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侯爷,小的看清楚了,就是那两小我伤的您!”一尖嘴猴腮的下人顺手一指,“一个破乞丐,一个臭羽士。”“他娘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走,跟我畴昔让他们长长眼。”说着公子领着一干人等走到近前。